儘管勉強相信,徐敏廉還是萬分擔心,又問道:“陳贊治,報**確實聲名遠播,可他們這次只是路過譙郡,沒辦法長期在譙郡長期駐紮剿匪,張遷和黑白二賊又是躲在深山老林裡,還喜歡見情況不妙就跑,想把他們剿滅還是很難啊?”
“這也正是我提前來永城的原因。”陳應良笑笑,然後問道:“徐太守,董縣令,謝宮監,你們久在譙郡,想必對黑白二賊和張遷的情況有所瞭解,黑白二賊和張遷最大的性格特點是什麼?你們知道不?”
徐敏廉、董由和謝維平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答道:“貪財好色,三個賊頭都是這德行。”
“尤其是黑白二賊。”董由補充道:“亂賊張遷打劫完了,最起碼還給被搶的客商留一身衣服,黑白二賊打劫完了,連死屍上的衣服都不放過,甚至連女人的衣服都不放過。所以下官麾下的差役都有了經驗,看到屍體有衣服的,就知道是張遷的賊夥乾的,屍體上沒衣服的,就一定是黑白二賊乾的。”
“連屍體衣服都不放過,看來還真是不只一般的貪啊。”陳應良笑了,又盤算了片刻,陳應良再次問道:“董縣令,剛才我們說到過通濟渠最近很不太平,不太平的罪魁禍首當然是黑白二賊和張遷這三個賊頭,那他們之前有沒有襲擊過永城碼頭?就是有沒有直接搶劫過永城碼頭?”
“這倒沒有。”董由如實答道:“不管是張遷還是黑白二賊,此前都沒敢對永城碼頭下過手,通濟渠碼頭可以說是永城的命根子,兩個團的府兵都是駐紮在碼頭旁邊,輔兵隊伍看守很嚴密,所以以前黑白亂賊和張遷一直都沒敢對碼頭下過手。不過……。”
說到這,董由趕緊把嘴閉上,還膽怯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徐敏廉,陳應良察言觀色,忙說道:“不過什麼?董縣令,有話請直言無諱,你放心,我知道譙郡賊亂越鬧越大不是你的錯,不會和你計較,你只管放心說話。”
說罷,陳應良還細心的轉向了徐敏廉,拱手說道:“徐太守,請你也高抬貴手,董縣令如果說了什麼不對的話,多多包涵。”
“那是當然。”徐敏廉點頭,也向董由說道:“說吧,沒事,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彈劾傅建德是因為他喝花酒誤事,漕糧被劫這麼大的事,你是永城縣令,我還不是沒牽連到你?”
“那下官就直說了。”董由有了底氣,便咬牙說道:“不過現在黑白二賊和張遷就未必不敢劫掠永城碼頭了,下官聽到風聲,黑白二賊已經放出狂言,說永城的官兵也不過如此,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他們準備再幹一筆大買賣。下官懷疑,他們說的這筆大買賣,恐怕就是指永城碼頭。”
“這些風聲,你是從那裡聽來的?”陳應良趕緊追問道:“還有,黑白二賊為什麼說永城的官兵不過如此,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都已經說了聽到的風聲,董由當然也不會再有什麼隱諱,直接說道:“不瞞諸位上官,是下官安插到黑白二賊隊伍裡的內線探來的訊息,黑白二賊盤踞芒碭山和魚山一帶,麾下賊眾有很多就是永城本地人,上次漕糧被劫後,下官怕又出大事掉了腦袋,就安排了一個靠得住人混進了黑白二賊的隊伍,替我打聽他們的訊息掌握他們的動向,這些訊息就是我安排那個內線探聽來的。”
“至於黑白二賊為什麼說我們永城官軍沒什麼了不起,都是因為傅建德那個好色蠢貨乾的好事。”董由神情鬱悶的補充道:“上次黑白二賊搶劫漕船,傅建德去救援漕糧,聽說本來有希望打退亂賊的,可傅建德花酒喝昏了頭,貪生怕死突然帶頭逃命,我們的隊伍人心馬上散了,全都跟著他跑,還被亂賊殺了五十多人,丟了許多武器盔甲,所以黑白二賊才覺得我們永城官兵沒什麼了不起,不再那麼害怕和畏懼。”
陳應良露出喜色了,因為陳應良明白,自己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