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擒徐敏廉,得手後也別急著動手殺他,先拿住他為人質,保住你的安全,其他的事等我們的接應隊伍與你會合後再說。”
“知道了,用不著羅嗦。”楊玄挺可沒徐敏廉那樣的好脾氣,頂了李密一句,還反過來交代道:“管好你自己的事,用不著給我操心,城門是開著的,我們能不能立即拿下譙城,就看你能不能拿下城門了。”李密苦笑,只得點頭表示明白。
就這樣,逐漸西垂的陽光下,互相不知對方底細的兩支隊伍逐漸靠攏了,當楊家兄弟的隊伍來到徐敏廉等人只有半里的位置時,譙郡副都尉吳缺依令率軍攔住楊家兄弟的隊伍,楊家兄弟也沒敢強行衝擊吳缺隊伍,按照李密的計劃讓軍隊駐步,然後楊玄挺親自率領兩名精挑細選出來的可靠好手,捧著武器上前交與吳缺,表示沒有惡意,同時王友方也上前給吳缺,說楊玄挺就是這支亂賊隊伍的大當家陳應傷,要親自到徐敏廉的面前行禮請降。
最大的賊頭陳應傷都交出了武器,吳缺那裡還有什麼放心不下?大喜之下,吳缺立即派人報知徐敏廉,徐敏廉和陳應良聞訊也是大喜,都道陳家兄弟是誠意來降,忙令王友方引領陳應傷過來見面。與此同時,陳應良還在心中暗道:“等收降了這夥人,就把陳家兄弟分開使用,我帶一個回永城去,那個劉智遠也帶著,讓徐敏廉放心用他們的隊伍。”
就這樣,在王友方的引領下,赤手空拳的楊玄挺領著兩個隨從就往徐敏廉這邊過來了,也是湊巧,陳應良與楊玄挺雖然彼此之間仇深似海,也在戰場上交手不只一次,但是卻從沒有在近距離見過面,每一次都是在戰場上遠遠的看到對方,所以隨著彼此之間的越來越近,陳應良也只是覺得楊玄挺有些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卻又想不起是在何時何地見過。
楊玄挺更慘,因為他的注意力全在徐敏廉身上,對站在旁邊的陳應良根本就沒怎麼注意,只是跟著王友方大步走到徐敏廉的面前,還按照李密的指點,在距離徐敏廉還有十來步的地方就單膝跪下,稽首行禮,大聲說道:“草民陳應傷,叩見譙郡徐太守,草民罪在不赦,特地前來請死,請徐太守處置!”
和李密預計的一樣,見楊玄挺遠遠就稽首行禮,居中而立的徐敏廉果然大步上前來攙扶楊玄挺,眾人趕緊跟上間,原本嚴整的隊伍頓時出現了些許混亂,時刻注意保護徐敏廉的差役也因此分了神,甚至就連陳應良也因此出現疏忽,緊隨著徐敏廉大步上前,準備與楊玄挺互相認識。
“陳壯士,快快請起。”還是和李密預料的一樣,誠意招降的徐敏廉果然是親自雙手來攙楊玄挺,還迫不及待的就大聲說道:“陳壯士雖然偶犯小錯,但是卻始終注意言行,沒有犯我譙郡一民一舍,足可見壯士忠善之心,今日又率眾來降,痛改前非……。”
灌**湯的安慰話還沒有說完,徐敏廉就已經楞住了——因為楊玄挺的手裡,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支鋒利匕首,還一下子就抵住了徐敏廉的心窩!再緊接著,不等徐敏廉驚叫出聲,楊玄挺就已經就勢跳起,一手勒住了徐敏廉的脖子,一手用匕首頂住徐敏廉的心窩,衝著眾人大吼道:“都別動!否則我要他的命!”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就連久經風浪的陳應良一時之間都措手不及,就更別說其他人了,早有準備的兩個楊玄挺隨從也乘機跳起,迅速呈品字形護住了楊玄挺的後背,其中一人搶了徐敏廉的腰上寶劍,另一個人則飛快從懷中拿出一面小紅旗,高舉起大力搖晃,還大吼道:“得手了!我們得手了!”
“得手了!”
聽到這喊聲,半里外的李密和楊積善都是狂喜萬分,當下楊積善突發一聲喊,領著兩百名精選出來計程車兵就向前方衝鋒,還一刀把正在回頭觀望後方情況的副都尉吳缺砍下了馬,乘勢衝擊吳缺麾下已經亂成一團的鄉勇隊伍,另一支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