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你們,總之一句話,別想打和他聯手的主意,這個小子絕不可能聽我指揮,也絕不可能替我們出力,幫我們拿下勤王大功。對他,只能提防,不能信任,因為我和他的過節太深,無法化解!”
知道詳細內情的長孫順德和劉弘基等人連連點頭,瞭解不多的唐憲和夏侯端也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李淵才問道:“我們的勤王大軍,何時才能集結完畢?”
“最快也還要三天時間。”劉弘基答道:“主要是龍門那邊的隊伍,距離太遠路途太花時間,但那裡的軍隊又是我們攻破毋須兒的精銳隊伍,少了他們又不行。”
李淵的臉色又有些難看了,無比痛恨自己沒有未卜先知之能,不知道隋煬帝會在雁門碰上這麼一齣戲,收到勤王詔書時正好在長平安撫那裡的變民,監督修建防範太行山賊寇的重要城堡,倉促組織兵馬北上勤王,千頭萬緒手忙腳亂,浪費了不少時間,結果落入現在的窘境。
“大使,情況不太妙啊。”事實上也已經算是陳應良親戚的長孫順德開口,提醒道:“大使你駐紮太原,皇帝下詔勤王,結果卻是遠在中原的陳應良率先抵達勤王戰場,皇帝一旦得知此事,你可就不好交代了。”
李淵點點頭,承認自己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點。明白了李淵的意思,性格比較衝動的太原司馬許世緒馬上大聲說道:“那就想辦法攔住陳應良小子,別讓他搶在我們的前面。乾脆這樣,我帶些人去攔住他,藉口檢查他的身份官職和隊伍成員什麼的,拖住他的腳步,等我們的兵馬集結完畢北上了,再讓他北上。”
“你想找死就去吧!”李淵沒好氣的說道:“他這次是來幹什麼?勤王救駕!你要是敢找藉口阻攔他,他就是把你亂刀分屍,當場剁成肉醬,皇帝也只會誇他做得好做得對,然後還要他把你的滿門剁了!”
許世緒訕訕閉嘴,同樣算是陳應良遠房親戚的裴寂則站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說道:“大使,何不在糧草輜重方面做做文章?陳應良千里遠來,軍中攜帶的糧草肯定不多,需要在太原境內補給,太原郡丞是由王威掌管,晉陽宮糧草是由下官控制,只要我和王威在糧草方面掐一掐他,就不愁拖不住他。”
“沒用了,這點早被那個奸詐小賊料中了。”
李淵苦笑,這才想起把陳應良用三倍價格向民間買糧的事告訴給眾人,結果李淵的一干心腹一聽全都傻了眼睛,夏侯端帶頭叫苦道:“糟了,祁縣和太谷那邊是晉商雲集之地,民間存糧數量不少,陳應良用這麼高的價格購買糧食,肯定很快就能弄到大批糧食,根本就用不著向我們懇求糧草了啊。”
“還有。”夏侯端又補充道:“陳應良一旦得知我們的勤王兵馬尚未集結完畢,又和大使你仇怨頗深,為了使你難堪和被陛下責罰,肯定是馬不停蹄的繼續北上,說什麼都要搶在我們前面啊。”
李淵的笑容更加苦澀,心裡都不敢想象這一情況出現後自己都會有什麼下場了——以隋煬帝那種小心眼,就算不把自己罷官免職,一頓狗血淋頭的臭罵那是怎麼都跑不掉。
愁眉苦臉了許久,李淵下定了決心,道:“這樣吧,不等龍門那邊的軍隊了,你們立即做好準備,明天老夫就帶著已經集結的軍隊北上,先到忻口去安下大營,然後在那裡慢慢等待後續援軍。”
“大使,是否太冒險了?”劉弘基有些擔心的說道:“現在我們雖然也集結了將近兩萬的軍隊,但其中有一大半是周邊郡縣臨時招募的兵員,訓練不足裝備差,戰鬥力很差,到了忻口後一旦遭遇突厥進攻,那可就是凶多吉少了。”
“那也得去!”李淵一拍案几,吼道:“本官身為河東慰撫大使,駐治太原,皇帝在雁門被突厥包圍,詔令勤王,本官卻比遠在中原的陳應良晚到忻口,這事傳揚出去,本官還有何面目去拜見皇帝?還有何顏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