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靠山宇文大將軍又被包圍在雁門城裡,目前死活不知,現在我敢當這個勤王主帥,說不定今天晚上就會有殺身之禍!”
看到雲定興的軟蛋模樣,陳應良心中絕望之餘,不死心的還想堅持,那邊的李淵卻開口了,微笑說道:“好吧,既然陳副使推舉雲老將軍為全軍主帥,那我們就都來表一個態吧,願意推舉雲老將軍為諸路勤王兵馬總指揮官的,請站起身來。”
說罷,李淵很大方的第一個站起了身,見此情景,差不多和陳應良穿一條褲子劉長恭本想也站起身,結果卻又被他的族叔劉經業拉了坐下,同時其他的勤王官員也全都是一聲不吭,沒有一個人肯動彈,整個大帳之內,就只有李淵、陳應良和陰世師三人站立。
環視了一眼中軍大帳後,李淵笑得更加開心,又問道:“還有沒有人?還有沒有人推舉雲老將軍為全軍主帥?”
“有!還有我!”石破天驚的聲音傳來,同時還真有一名文職官員站起了身,眾人驚訝看去,卻見這人不是別人,恰好就是馬邑郡丞李靖!
“匹夫!”帳外的柴紹大怒,差點就想衝進大帳裡和李靖拼命。結果旁邊的李二再次一把按住柴紹,向柴紹搖搖頭,示意柴紹冷靜,臉上還帶著神秘微笑,開心的神秘笑容。
與此同時,李淵陰狠的目光也盯到了李靖的臉上,李靖則毫無懼色,只是平靜說道:“大使,下官覺得雲老將軍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最起碼,他不會把下官麾下的所有通譯和嚮導都強行扣留在自己營內,把其他友軍變成了瞎子聾子,僅憑這一點,下官就覺得他更合適。”
李淵的臉色更加陰沉了,惡狠狠說道:“老夫是強行扣留嗎?老夫是保護這些重要的通譯嚮導,準備把他們打散分派到其他友軍的隊伍裡,為勤王友軍提供通譯和嚮導!”
“希望大使能夠說到做到。”李靖冷哼一聲,又向在場眾人說道:“各位同僚,陳副使和陰太守說得對,無論官職還是年齡威望,雲老將軍都是最合適的主帥人選,各位同僚不必害怕,有誰認可陳副使和陰太守舉薦的,都請站起來吧。”
李靖都已經豁了出去,可惜他的同僚們卻沒有李靖這樣的膽量,敢在這個要命時刻推舉雲定興為帥,全都是一聲不吭,紋絲不動,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見此情景,李淵的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微笑說道:“看來沒有了,陳副使,真是不好意思,包括你我在內,總共只有四個人支援雲老將軍就任勤王軍主帥,這怎麼都不算服眾啊?”
陳應良的臉色終於變得鐵青了,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這時候,帳外突然有一名傳令兵進帳,在陰世師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陰世師猶豫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跟著那名傳令兵大步出帳,也不知道去了那裡,陳應良和李靖在中軍帥帳裡也頓時變得更加的形單影隻。
空降下來的陰世師突然出了帳,李淵雖然也覺得有些奇怪,卻還是不肯錯過這個大好機會,馬上向下面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很自然的,馬上就有幾個山西官員站了出來,異口同聲的推舉李淵為勤王諸軍的主帥,號令指揮勤王聯軍,李大使則是滿臉驚訝,趕緊擺手說道:“諸位同僚抬舉了,李淵有何德何能,如何能當此重任?你們還是另擇高明,還請另擇高明。”
假惺惺的推辭,換來的當然是眾口一詞的推舉,幾乎所有的山西官員都站了出來,爭先恐後的勸說懇求李淵就任勤王總指揮,挑起率領所有勤王軍隊與突厥決戰的重任,劉長恭也在族叔劉經業的拉扯下站了起來,心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