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通始畢可汗為什麼會在這個要命時刻盯上自己,再是怎麼的老於城府,捧著這道書信也是如捧紅炭,不敢扔不敢留,不敢看不敢毀,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還好,突厥哨騎掩護侯君集歸隊的行動非常成功,並沒有任何人發現侯君集是從突厥軍隊那邊回到李淵身邊,李淵一時半會還用不著擔心被死對頭陳應良發現,然而行軍期間目前位卑職微的李二不敢擅離隊伍,沒能及時聽召來見,倒是李靖被李淵使者請到了隋軍第二隊,與李淵見了面。
與李淵見了面後,李靖倒也沒有客氣,直接就問道:“大使,有什麼事?我不能在這裡久呆,以免陳應良生出疑心,有話請直說。”
“長孫順德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淵也沒客氣,同樣直接問道:“他出使歸來後,陳應良為什麼不讓他歸隊?為什麼要讓他留在中軍隊伍?長孫順德見到陳應良後,又說了一些什麼?”
“是陰世師的意思。”李靖很坦白的答道:“是陰世師建議陳應良這麼做,說是想觀察長孫順德一段時間,也順便從長孫順德口裡瞭解一些關於突厥大營的軍情。”
說罷,李靖又把長孫順德與陳應良的交談過程做了大概介紹,說明長孫順德只帶回來了一個始畢可汗的口信,也說明了陳應良用行動給始畢可汗的答覆,李淵仔細傾聽,並不插話,直到李靖大概說完,李淵又稍做盤算,這才又問道:“前天在崞縣城外,陳應良讓長孫無忌出面召見長孫順德,期間到底說了什麼,你可知道?”
“下官當然不知道。”李靖苦笑答道:“陳應良和長孫順德先生是在私下裡見面,期間僅有他的心腹親兵和妻兄長孫無忌陪同,下官怎麼可能知道他們的交談內容?”
李淵的臉色神情更加複雜了,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繼續向李靖打聽訊息,結果這麼一來,心思慎密的李靖也發現有些不對了,便試探著問道:“大使,出什麼事了?你為什麼要如此關心長孫先生與陳應良的交談內容?”
李淵當然不敢對李靖如實回答,盤算了片刻後,李淵只得低聲吩咐道:“李郡丞,從現在開始,你給我盯緊長孫順德,也給我仔細留心陳應良對長孫順德的態度,發現有什麼不對,立即報我。好了,你去吧。”
李靖唱諾,趕緊告辭離開了李淵身邊,以免被陳應良發現端倪,同時李靖心裡也是萬分狐疑,暗道:“長孫順德不是你李大使的多年好友嗎?他被朝廷通緝多年一直安然無恙,九成九就是因為你的暗中庇護,你怎麼會突然對他生出疑心?從陳應良默許陰世師搜查長孫順德全身這點來看,長孫順德也不可能是陳應良的人啊?你為什麼要我注意他呢?難道說,這個長孫順德身上,還隱藏著什麼秘密?”
下午申時左右,兵分五隊北上的隋軍隊伍走完既定的三十里路程,距離雁門城只剩下六十里路程,距離突厥營地邊緣也只剩下了三十餘里,並按照陳應良要求立木建寨,步步為營,穩紮穩打的逼近突厥營地。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陳應良才又召集了楊暕、李淵、王世充、劉長恭和雲定興等隋軍首腦,宣佈次日的進兵計劃。
“諸位將軍,到目前為止,我們的營地距離突厥營地已經只有三十餘里了。”陳應良直接對眾將說道:“突厥始終按兵不動,只派少量哨騎騷擾監視我軍,沒有出動大量兵力與我軍交戰,原因可能有二,第一是懼怕與我軍陣戰,第二是想要誘敵深入,誘使我軍更加北上孤懸,露出後方破綻,給他們創造抄襲我軍背後糧道的機會。”
見眾將紛紛點頭,心懷鬼胎的李淵也無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