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倩不答,垂首發呆間,卻有兩滴淚水不知不覺的滲出眼眶,滴落在了粗糙的布衣上。
心情十分不好的與長孫小籮莉並肩走出了房門,陳應良剛想吩咐在院子裡等候的隨從離開,眼角卻突然一動,嘴巴也一下子就張大了,破爛的院門處,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個白髮老者,還有一名綵衣飄飄的美貌少女,再仔細一看那少女的容貌時,陳應良頓時心花怒放的發現,她正好就是自己同樣朝思暮想的女神楊雨兒,她身邊的老者也是自己見過多次的老太監謝木東。狂喜之下,陳應良張口就要叫喊,“雨兒!”
陳應良的歡喜叫喊沒能叫出口,就已經強迫自己把話咽回肚子裡,因為旁邊不僅有著太多外人在場,還有未婚妻長孫小籮莉就站在身邊。同樣的,意外看到陳應良出現在柴家門前,楊雨兒也是眼睛一亮,張嘴就要說話,但是再看到了陳應良身邊的長孫小籮莉時,楊雨兒的目光卻頓時黯淡了下來,曾經有過肌膚之親的一對情侶,時隔兩年久別重逢,竟然連最起碼的思念話語都無法說出口。
直到長孫小籮莉輕拉袖子提醒,陳應良才回過神來,上前拱手說道:“雨兒姑娘,謝大叔,久違了。”
“陳公子,久違了。”楊雨兒向陳應良盈盈一拜,解釋道:“倩兒姐今天託人帶話,說她家裡出了事,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出門,過來看看。”
陳應良點頭,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倒是謝木東呵呵笑道:“陳公子,了不起啊,又高升了,今天不方便,下次有機會,老奴可是要向你討喜錢啊。”
陳應良含笑點頭,旁邊長孫小籮莉催促陳應良讓路,陳應良無奈,只得讓到一邊,楊雨兒下拜道謝,款款向前走了幾步,楊雨兒卻突然停住了腳步,背對著陳應良低聲說道:“陳公子,兩年前的約定,你還記得嗎?”
“記得,當然記得。”當代陳世美當著未婚妻的面說道:“請姑娘放心,我不會忘記。”
楊雨兒不再說話,直接進了柴家的破爛房門,另一旁的長孫小籮莉卻又是一扯陳應良的袖子,仰頭問道:“應良哥哥,兩年前的約定,是什麼?”
“這……。”當代陳世美嘴上猶豫,心中則對未婚妻答道:“兩年前,我和她約定,再過兩年,我就要娶她。”
發愁如何向未婚妻解釋時,房間裡已經傳來了柴倩委屈的痛哭聲音,還有楊雨兒的安慰聲音,聽到這撕心裂肺的痛哭聲,正在發愁的陳應良難免更是焦頭爛額,忍不住心中暗道:“想做一個好男人,真累。”兒姐,你去勸勸你的孃親和嫂子吧,你們都搬到宜陽坊去住,別在這裡住了,對柴叔父的身體不好。”
柴倩一動不動,片刻後才低低說道:“我不去,不勸。”
長孫小籮莉閉上小嘴,知道柴倩現在的心裡肯定萬分難受,說什麼都聽不進去,便只能是重新站起身來,對陳應良說道:“應良哥哥,既然嬸子她們都不肯搬家,那我們也別勉強她們,你能不能拿些錢給她們,幫她們過這個難關?”
陳應良點頭,忙又讓隨從拿來了一些金銀銅錢,遞給柴母和李秀寧,婆媳二人卻只是搖頭,不肯伸手也沒臉伸手,陳應良無奈,只得把錢放在了柴慎的床頭,然後說道:“叔父,叔母,嫂子,天色不早,我得回去,改天我會再來探望你們,你們如果有什麼困難,儘管去找我開口,我一定盡力而為。”
還是沒有人吭聲,陳應良更是無奈,只得拱手行禮後,領了長孫小籮莉出門,而從柴倩的面前經過時,陳應良不由停下了腳步,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柴姑娘,保重。”
柴倩不答,垂首發呆間,卻有兩滴淚水不知不覺的滲出眼眶,滴落在了粗糙的布衣上。
心情十分不好的與長孫小籮莉並肩走出了房門,陳應良剛想吩咐在院子裡等候的隨從離開,眼角卻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