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不許我們給陳大將軍上茶。”下人哭喪著臉說道:“小姐說,陳大將軍只喜歡喝通濟渠的河水,不喜歡我們家的茶,所以不許我們給大將軍上茶。”
聽到這話,陳喪良和裴妻的表情再次尷尬了,然後裴妻趕緊出去訓斥女兒,知道內情的蕭國舅卻是笑得連眼睛都眯上了,接著故作驚訝的說道:“陳熊渠只喜歡通濟渠的河水?賢侄女此言何意?陳熊渠,你和裴侄女之間,與通濟渠難道有什麼故事?”
看到蕭國舅臉上的壞笑,元文都和段達雖不知情,卻也明白肯定有什麼陳喪良的難言事,便也立即附和追問,忘恩負義的陳喪良出於愧疚,倒也很老實的說了裴翠雲曾經在通濟渠上救過自己小命的事,也順便說了自己查點和裴翠雲結親的事。結果元文都和段達也終於明白聞喜裴家出身的裴仁基為什麼會對陳喪良這麼不滿了,樂不可支之下,段達還說道:“陳熊渠,賢侄女對你如此情深義重,你怎麼也不知道報答一下賢侄女?”
“我怎麼報答?”陳喪良無比鬱悶的說道:“當時我已經重新定親,難道要我再次毀婚不成?”
“誰要你毀婚了?”廳外突然傳來了裴翠雲的憤怒聲音,“你從雁門回來的時候,我是怎麼對你說的?你又是如何回答我的?”
陳喪良徹底的閉嘴了,一邊哀嘆著男人魅力太大也是一種罪過,一邊拒絕再回答蕭國舅等人不懷好意的任何問題。這時,可能是明白事情難以收場的緣故,裴仁基也在妻子攙扶下來到了客廳上,裴翠雲也趕緊過來幫忙把裴仁基攙進客廳,眾人互相見禮間,裴仁基神色很不善的對陳應良說道:“大將軍,關於前線的軍情,想問什麼就問吧,老夫盡力回答就是了。”
聽到這盡是不滿的聲音,又看到裴翠雲小臉冰冷的絕情模樣,其實有些對不起裴仁基父女的陳喪良連大氣都不喘一口,倒是蕭國舅在一旁上躥下跳,一邊勸說裴仁基保重身體,一邊勸說陳應良不要讓裴仁基過於勞累,讓陳喪良更加無法開口。見陳喪良遲遲不說話,本來就對陳喪良極度不滿的裴仁基火氣更大,便又說道:“大將軍,其實前線的軍情也很簡單,只要你能找到宜陽賊軍的主力所在,就可以馬上殲滅這股賊軍。但如果你想問老夫如何找到賊軍主力,老夫就只能向你謝罪——老夫要是能找到賊軍主力,也就不用勞煩大將軍千里回援了。”
陳喪良把臉扭開,心裡也多少有些火氣,心說我是對不起你女兒,但我絕對對得起你,左屯衛鬧賞那件事,我沒往深裡追究下去,就已經報答了你女兒的恩情了,你要是執意和我過不去,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大將軍,還有什麼問題沒有?”裴翠雲也開口了,不顧裴妻的阻攔,直接就惡狠狠說道:“如果沒問題的話,就慢走不送,我父親還要休息。”
蕭國舅等人更加眉開眼笑了,陳喪良也賭氣想要離開的時候,門外卻又有下人來報,說是右武衛大將軍府的左司階房玄齡求見,點名來見陳喪良,還說有緊急軍情呈報。陳喪良聽了也不猶豫,馬上就喝道:“快請。”
“這是你家?”裴翠雲一聽更火大了,喝道:“這是我家,你有什麼資格叫人進來?”
還好,裴仁基和裴妻及時攔住了裴翠雲的發飆,命令下人去請房玄齡進來,裴翠雲的臉色更加難看間,只過片刻,房玄齡就在下人引領下飛奔進了客廳,一邊向眾人行禮,一邊向陳應良說道:“大將軍,事成了,紅旗報捷,馬三寶將軍,已經在昨天晚上生擒到了荀令君賊首!”
“什麼?!”裴仁基和蕭國舅等四大留守同時驚叫出聲,難以置信的驚叫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