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彈劾他在攻入平壤之後,約束軍隊不力,縱容士卒大肆劫掠,導致高句麗賊軍乘機反撲,將來護兒殺得打敗,被迫放棄幾乎得手的平壤城。這件事以前雖然也有人提過,但是這一次,陛下見了之後,同樣是龍顏震怒,責令有司嚴查。”
“就只有這些?”裴仁基追問道。
“暫時只有這些。”小蕭國舅微笑說道:“不過德本兄放心,有人開了頭,自然就有人會幫腔,時間越長,彈劾陳應良和來護兒的奏章就會越多。”
“好!越多越好!”裴仁基終於露出一些獠牙。
聽到這話,小蕭國舅當然笑得更開心了,一邊親自給裴仁基上酒,一邊又低聲說道:“好是好,但小弟覺得,這些彈劾力度還是太輕了,未必就能致陳應良小賊於死地,擒賊要擒王,打蛇要打七寸,想要徹底扳倒陳小賊,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必須要抓住他唯一的要害窮追猛打,這樣才能促使陛下下定決心,將他明正典刑,斬首問罪。”
“陳小賊有什麼要害?”裴仁基趕緊問道。
“年輕!年輕就是他唯一的要害!”小蕭國舅惡狠狠說道:“請德本想一想,陳應良小賊今年才二十歲,就已經展現出了過人才華,文能安邦,武能定國,縱橫南北,百戰不敗,若假以時日,天下誰人還能制他?德本兄不妨可以想一想,如果讓陛下也明白了這個道理,他陳應良小賊,還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嗎?”
裴仁基的臉上變色了,又盤算了一下,裴仁基再次問道:“蕭賢弟,難道你想讓陛下明白這個道理?”
“小弟當然會設法讓陛下明白這個道理。”小蕭國舅微笑說道:“但是小弟這一劑藥雖然對症,卻還缺少一個藥引,少了這個藥引,這劑藥就可能見效很慢,但如果有了這個藥引,小弟開出的藥方,就能立即奏效了。”
“什麼藥引?”裴仁基又問道。
小蕭國舅笑而不語了,直到裴仁基再三追問,小蕭國舅這才揮手讓陪酒侍女下去,然後一邊給裴仁基滿上酒,一邊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紙,微笑說道:“德本兄,這就是藥引,請兄長過目。”
接過了紙開啟仔細一看,裴仁基的臉色頓時就有些蒼白了,因為紙上寫有四句詩:‘心在廟堂身在舍,飄搖風雨謾嗟吁;他朝若遂凌雲志,敢笑曹操不丈夫!’
“德本兄,現在知道這藥引有多重要了吧?”小蕭國舅笑吟吟的說道:“德本兄若是上一道表章,向陛下稟明此詩為陳應良小賊所作,那麼你的大仇豈不是立即可以得報?陳應良小賊被殺後,來護兒也跟著徹底倒臺,十六衛府豈不是立即騰出了兩個位置?到時候,再為陛下揭發謀逆反賊立下蓋世奇功的德本兄你,豈不是可以就此得償夙願?”
裴仁基不吭聲,只是慢慢的把那張紙折了揣進袖中,然後拿起面前酒杯,舉過頭頂一飲而盡,再重重將酒杯放下間,裴仁基咬牙說道:“多謝賢弟指點,愚兄受教了。”
是日,裴仁基在小蕭國舅府上大醉而歸,而親自把裴仁基送出了坊門後,小蕭國舅趕緊又回到了自家的後院,尋到了正在後院中讀書的某位親戚次子,笑容滿面的把裴仁基已經動心的好訊息告訴給了親戚次子,那親戚次子一聽大喜,道:“好!只要裴仁基能夠下定決心,事情就必然能夠成功了!”
“賢侄放心,裴仁基一定會下定決心。”小蕭國舅微笑說道:“我明天就會讓人在坊間散播訊息,就說裴仁基的女兒已經與陳應良圓了房,心甘情願的做了陳應良侍妾,祖宗八輩都跟著丟人,裴仁基就一定會下定決心。”
“怎麼老是往下三路做文章?”那親戚次子笑笑,卻沒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