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帶動下,嘹亮的軍歌聲也在堤壩上下響起……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何惜百死報家國,忍嘆息哽無語血淚滿眶……。”
天色全黑的時候,堤壩缺口終於合攏,已經被凍得臉青嘴白的大隋影帝陳喪良,也終於被官民百姓七手八腳的撈了出來,面對著無數痛哭失聲的東都軍民百姓,全身溼透的陳喪良只是笑了笑,然後就腦袋一歪,當場斷……,哦不,當場昏迷過去。
陳喪良這場賣命演出當然收到了非凡效果,東都留守右武衛大將軍陳喪良親自跳河堵缺口的訊息傳開後,東都全城都是一片驚歎感動聲音,城內百姓無不感謝隋煬帝給他們留下這麼一個好狗官,文武官員也終於明白陳喪良為什麼小小年紀就能騎到他們的脖子上作威作福,城外的報**等右武衛將士聽說之後,也紛紛痛哭失聲,爭先恐後的請求入城協助抗洪,軍民百姓萬眾一心,努力抗擊天災洪澇,陳喪良的所謂愛民如子美名,也一下子就在東都城內達到了頂點。
這裡也得為陳喪良說句良心話,剛被撈上來就當場昏迷過去,陳喪良這次還真不是演戲,昏迷原因一半是凍的,也一半是連日的操勞累的,加上身體的底子本來就不是太好,到了夜裡都還發起了高燒。不過還好,陳喪良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連郎中的出診費都付不起的窮小子了,楊侗得知了訊息後,也馬上派出了宮城御醫到履順坊給陳喪良治病,陳喪良的病情才沒有惡化下去,但也不得不臥床休息一段時間。
身擔重任,可憐的陳喪良就算臥床在家也不敢放心休息,每天仍然還得關心虎牢關軍情與洛陽災情,好在虎牢關那邊一直沒有戰事,洛水災情也因為洛陽軍民齊心協力的抗擊,一直沒有擴大,每次遇到危險都能及時排除,洛陽城裡讓陳喪良操心的事不多。但是讓陳喪良覺得有些奇怪的是,每天都來探望自己的元文都和段達,還有自己的幫兇房玄齡和魏徵等人,都是經常乘自己不注意互相使眼色,似乎故意向自己隱瞞了什麼事。
終於,當房玄齡又一次對魏徵使了眼色後,陳喪良徹底的忍無可忍了,問道:“喬松兄,玄成先生,你們鬼鬼祟祟的使眼色做什麼?有什麼事為什麼不能直接說出來?”
房玄齡和魏徵一度矢口否認,陳喪良卻又說道:“別瞞我了,我看得出來,肯定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怕我操心,所以瞞著我,告訴我沒關係,我又不是沒見過風浪,什麼樣的壞訊息我都不怕。”
被陳喪良逼得沒辦法,房玄齡這才無奈的說道:“賢弟,我們是有件事瞞了你,但這件事與我們東都無關,你是否知道都沒關係,所以我們才不想對你說。”
“說吧,沒關係。”陳喪良催促道。
“那我就說了。”房玄齡很無奈的說道:“賢弟,太原方面的局勢已經失控了,雲定興老將軍雖然打了幾個勝仗,勉強壓住了亂賊甄翟兒的勢頭,把甄翟兒驅逐到了太原郡西北部,但是有一個叫做劉武周的馬邑校尉,卻殺害了馬邑太守王仁恭,聚眾作亂,南聯甄翟兒,西聯朔方賊梁師都,攻進了樓煩郡,還奪佔了汾陽宮。”
“那我表叔李靖,情況怎麼樣?”陳喪良趕緊坐直身體問道:“還有樊子蓋樊留守,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賢弟放心,劉武周作亂時,李郡丞正在神武,沒有受到波及。”房玄齡忙安慰了陳喪良一句,又垂首說道:“樊留守的情況糟糕,他的病情本來就重,聽說汾陽宮被亂賊奪佔的訊息後,他直接昏了過去,被救醒後,他又命令下人給他戴上鐐銬,準備囚車,只等陛下旨意一到,他就要到江都請死。”
陳喪良沉默了,許久後才說道:“這是天意,非人力所能挽回,現在就看陛下能否下定決心,以雲定興為太原留守接替樊爺爺了,雲定興那個老東西雖然為人無恥,做事卻還是有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