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少校和Marye中尉用這樣的青銅炮,對準一千六百碼外(一千四百六十米以外)的一個北軍旗手發射球形實心彈,第一炮打倒了旗手身旁的一個士兵,第二炮直接命中!
隋唐時代的鑄造精度當然與十九世紀無法相比,不過距離只有兩百多米,加上又有人類歷史上排得上號的著名天文學家袁天罡親自瞄準和測算射高,隋軍這一輪炮擊還是打得相當之準,十二枚炮彈只有兩枚偏離了目標,直接鑽進了李淵等人身後的叛軍陣中,餘下的十枚炮彈基本上都打到了李淵身旁,收到了陳喪良所期望的炮火覆蓋效果。
這一點坑苦了可憐的叛軍眾將和李淵親兵,十枚炮彈落到他們的人群中,不是象鄭元壽一樣被直接砸得筋斷骨折,就是象李淵、劉文靜一樣被實心炮彈的可怕彈跳打死打傷,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就倒下了一大片,也在轉瞬間端掉了小半個叛軍的指揮層,然而炮彈去勢未消,又飛快鑽入密集的叛軍人群中,所到之處叛軍士兵無不紛紛倒地,雖然沒有達到青銅炮一炮轟死三十二人的恐怖記錄,那兩枚直接打進了叛軍陣中的實心炮彈,卻還每彈都轟死轟傷十幾名叛軍士兵,原本無比整齊的叛軍陣形也頓時一片大亂。
下意識的回頭看到這一畫面,李二驚得手中弓箭直接落地,也反應極快的立即勒馬掉頭,衝回去檢視父親情況,後面的一些叛軍士兵也趕緊衝了上來,然而當他們看到李淵此時此刻的情況時,卻一下子就全都呆住了。
到底是武人,小時候吃得太好身體底子好,儘管腿部已經鑽心的疼,李淵還是掙扎著半撐起身體檢視自己的傷勢,然而一看之下,李淵自己也呆住了——他左腿的一大部分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了小半截血淋淋的腿樁子,血如泉湧的腿樁子,還有他已經被轟出一個大血洞的戰馬馬肚子。
下意識的摸索間,李淵突然在地上摸到了一截斷肢,低頭只看得一眼,李淵立即認出,那是他已經離開了身體的左腿,再緊接著,李淵又歇斯底里的絕望慘叫起來,“怎麼可能?天下還有這等武器?!”
“李淵老賊!”陳喪良的瘋狂大笑聲在驚叫一片的戰場上回蕩,“早就知道你想暗箭偷襲我,你用弓箭偷襲我,我用大炮還擊你,咱們扯平了!到了閻王殿上,你可別怪不義!咱們很公平!”
(李淵、李二:“公平!是很公平!”)
陳喪良狂笑的時候,其實他的危機還沒化解,深恨他入骨的柴紹仍然還在不管不顧的直接衝向他——準確來說是柴紹的戰馬受驚,根本就勒不住。但還好,陳喪良身邊還有幾個很靠譜的保鏢幫兇,見柴紹衝來,尉遲敬德和羅士信各自冷笑一聲,雙雙拍馬上前,然後小怪物羅士信一槊打飛柴紹手裡的馬刀,左門神尉遲敬德一槊把柴紹砸翻下馬,繼而飛快用馬槊直住已經被驚呆了的柴紹胸膛,問道:“留守,要活的?還是要死的?”
低頭看了一眼摔倒在地的柴紹,也看到了他臉上的絕望神情,陳喪良心中一軟,搖頭說道:“讓他走吧,看在世交份上,也看在他還算有點良心和以前為我立下的功勞份上,我最後饒他這一次。柴紹,你好自為之,多想想你可憐的父母和妹妹。”
說罷,陳喪良掉頭就往回走,返回本陣指揮作戰,尉遲敬德和羅士信等人提槊跟上,留下柴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心頭一片空白,翻來覆去就只有陳喪良那句話,“好自為之,多想想你可憐的父母和妹妹。”
轟隆!轟隆!轟隆!隋軍火炮再次傾瀉炮火,沉重的實心鐵彈呼嘯著接二連三的鑽進叛軍人群,所經之處,叛軍將士不是人仰馬翻就是筋斷骨折,非死即傷,炮彈彈跳間又是雞飛狗跳,東倒西歪,大呼小叫不斷,一片大亂,隋軍將士還沒有發起進攻,叛軍就已經出現了崩潰的苗頭。
“傳令兩翼,直線衝鋒!火炮,給我繼轟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