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這家畫舫的主人相熟,看破不說破。
「夫人醉酒,不如先回去吧。」
大概是暈的厲害,宋佳人不受控制的要往邊上倒,顧禎扶住她胳膊,怕她東倒西歪站不穩「能走嗎?」
「…唔,走什麼?」宋佳人已經不太清醒,朦朧的眯著眼睛搖搖晃晃,一會兒傻笑一會兒面無表情。
顧禎垂著頭看她,很像比上幾次喝的還醉,而且不太乖。
一把將她騰空橫抱起來,見她無意識的將頭埋進他的懷中,手指勾著他的衣襟,臉上緋紅。
在馬車裡倒是老實下來,安穩的靠在他的肩上,臉埋在披風上的絨毛裡,柔軟舒適的熟睡著。
宋佳人是被熱醒的,扯著衣襟想把衣服脫掉,卻醉的厲害只能低聲呢喃「好熱啊」
她沮喪又難受,只一個勁兒的撲騰,忽然感覺旁邊好像是個清涼的東西,她本能的靠過去。
顧禎睡的正熟被吵醒,低頭一看,是宋佳人爬到他身上,緊緊的攀附著,臉色潮紅。
他輕拍她的臉頰「…你怎麼了?」
一聲呢喃細語從櫻唇吐出「好熱。」
熱?
顧禎伸手探上她的額頭「你發燒了。」
手下肌膚滾燙,臉頰也溫熱,額頭上甚至浸出了汗水,他起身披上一件外袍,開啟門看了看,四下無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雪。
宋佳人感覺像是被放在火上烤,還不給翻面,於是隻得自己扭來扭去,終於碰到一面冰涼的牆壁,便使勁貼上去,舒服的喟嘆一聲,後來這面牆壁竟然長腿跑了,她想挪著追過去,怎麼也追不到,直到她聽見有人在叫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思緒還停留在剛才的夢裡,一面牆壁都能欺負她,頓時委屈的眼睛通紅。
「難受了?孤找了溫水來,給你擦擦就不會這麼熱了。」
顧禎擰濕帕子輕柔擦拭一下她滾燙的額頭和臉頰,往下是白嫩的脖頸,他看了會兒已經鬆散的衣領,緩緩解開她白色的寢衣系帶,繞過包裹著美好的小衣,濕帕子一點一點擦拭。
「…你在幹嘛?」宋佳人熱的要死,渾身無力的躺在榻上迷濛著雙眼。
顧禎一直看著她,眼裡充斥著淡淡的柔情「你喝醉了酒有些受涼發熱,外面下著大雪,四下無人,孤給你用溫水擦拭降溫,等天亮就去請大夫過來。」
她醉酒發熱?
只記得她們在畫舫一邊看錶演一邊吃喝,那裡的酒別有一番滋味,帶著果香清甜入喉,再加上城主家的好戲,不自覺的就喝了一杯又一杯。
她此刻熱氣退了些,感覺到身上溫熱的帕子緩緩擦拭,臊的不行,臉上的潮紅剛退下又升騰起來,心跳的像是加速馬達。
忍不住伸出手想攏住衣襟,被他帶著水的大手阻攔下來,聽見他氣定神閒的說「別動,擦了身子才能儘快好起來。」
宋佳人揪著衣襟的手抖了一下,說「…可是,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還有一層類似肚兜的小衣遮擋,卻擋不住他狹長眼眸裡的犀利目光,彷彿她沒穿一樣。
顧禎面不改色的把染上她體溫的帕子放進溫水裡洗了一下,又擰成半乾,接著擦拭「習慣就好了。」
「這種事情怎麼習慣…」宋佳人不可置信他居然這樣說,全然不像淡漠冷傲的太子殿下能說出來的,於是含糊著反駁「又佔我便宜。」
顧禎嗯了一聲,尾聲帶著氤氳的鼻音,手上的力道更為輕柔,待全身都擦拭過,溫度降下來了,才收起帕子和水盆,把她蓋的嚴嚴實實。
「天快亮了,孤去找大夫,你好好睡一會兒。」
剛起身,被一隻嫩白的手抓住「你也睡一會兒吧,我不要緊的。」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