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抓起來了?」
顧禎點點頭「放心吧,都抓住了,關在船艙底下的貨間裡。」
客艙內的兩名漢子和婦女孩子也安心下來。
船上的管事帶著幾個家奴急匆匆的跑過來,口氣不悅「這位公子,剛才聽那些水匪說此時因你而起,這麼多人死的死傷的傷,你是不是要給個說法?」
他剛才就帶著人躲在後面一間客艙裡,從頭看到尾,也聽見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水匪頭目說的話,死的大部分都是他家的奴僕,因此想來討個說法。
宋佳人疑惑的抬頭看向太子殿下,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普通的水匪,而且衝著他們來的?
顧禎沉默一瞬,死傷確實因他,說「怎麼賠你列個清單出來,都是哪些家奴也都要寫上名字和年齡,船上毀壞的東西也要寫清楚哪些東西,然後再來。」
管事原本還忿忿,打算他如果不認帳就好好爭執一番,沒想到這麼就認賠了,反而有些愣住,帶著家奴灰溜溜的走了。
顧禎和宋佳人回到客艙關上門,宋佳人疑惑的問「他們不是普通的水匪嗎?」
「是普通的水匪,只不過受人之託來給孤帶句話,順便用這些百姓的性命威脅,阻攔孤去統河城。」能用這種方法阻止他的別無二人,殷廣發無疑。
他真是這麼多年別無長進,依舊喜歡威脅他人達到目的,父皇當時被他用兵力威脅,任由殷家為非作惡,歷經幾年才抓住把柄一舉拿下殷家,沒想到如今他又想用百姓性命和宋佳人來威脅他,警告他當個被流放的閒散太子,不要多管閒事。
只是他估算錯了華國和宋佳人在他心裡的位置,也不瞭解他的性格。
實則從不受人挾制,當初父皇去世前用剩餘皇子無一人可用來逼他登基,父皇去世後他直接讓位給顧慎自請流放,現在殷廣發用百姓的性命和宋佳人威脅他,那他更得替華國清理這個叛國賊。
第二天大船平穩行駛,宋佳人給那兩個婦女和孩子送去魚湯,沒想到他們居然一口回絕「感謝貴人的好意,我們只是小老百姓,恐怕無福消受,貴人還是拿回去吧。」
話說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肯定是昨天管事說的話被她們聽見了,以為是他們引來的水匪。
這件事確實和他們有關,因此宋佳人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也沒說什麼,端著大碗回客艙裡了。
「怎麼了?她們不要?」顧禎一想便明白,勸說兩句「她們只是怕惹上麻煩,對事不對人,你不用在意。」
宋佳人沒有不滿,只是擰著秀眉有些可惜這碗魚湯,不知道那兩個孩子能不能吃飽。
「沒有在意,這碗魚湯留著晚上我再喝吧,不要倒掉,晚上熱一下再喝也是一樣的。」
顧禎見她好像真的沒往心裡去,便點點頭「也好,晚上孤讓人給你熱兩個餅子就著魚湯吃。」
門外有人敲門「公子,我是船上的管事。」
宋佳人眉頭一跳,完了,人家來要錢了。
顧禎起身要去開門,被拉住衣袖「怎麼了?」
宋佳人吞吞吐吐的說「那個…賠償應該不少吧…你…」有錢嗎?
她從小包袱裡拿出太子殿下當初給她的遣散費,可憐巴巴的捧著遞給太子殿下。
顧禎無奈的笑了一下「這些錢孤暫時用不上,等有需要的時候再問你要。」隨後拉開門。
船上的管事拿著一本帳簿恭恭敬敬的走來,遞過去,心有慼慼的看著他一頁一頁翻看,冷峻的眉目始終如一。
管事鬆了口氣,幸好昨夜和老闆商量了一下,沒有在這個裡面做手腳,不然怕是會被他察覺出來討不到好,或者不會這麼爽快的賠錢,到時候鬧到衙門更是多一番麻煩。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