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嘴角:“穆小姐請放心,魏先生既然向您推薦了我,您就該相信我才是。對方身邊站著的那位律師,我也見過,不過是家小事務所中的助理而已。如果不是我記性好,恐怕還真不記得這樣一個人物。所以請您放心,不管是從事實還是對手來看,我們都是贏定了。”
穆依鬆了口氣。這許祺日她接觸不多,聽魏立柏說,是從英國留洋回來的,最近這幾年一直在為魏家做事。雖然他為人傲氣,有時候說話難免不好聽,但實力卻很強。最重要的是,他最近兩年一直待在平洲,對平洲本地人比較瞭解,是最適合推薦給她們用的人。
若非許祺日提起,穆依差點都忘了唐家請的那位律師。剛剛那麼大一堆人堵在一塊兒,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她看得眼花繚亂,哪裡還有心思卻觀察對方的律師是誰?所謂術業有專攻,自己身邊有許祺日這樣一位專家,還真是省心不少。
開庭之後,那一大群唐家人中,只有唐明強兄弟兩個坐在了被告席上,其他的唐家人卻是在觀眾席上旁聽。今天雖然是十六,可來得人卻不少,除了穆依所在小區的一些住戶外,還有物業公司的員工們,甚至連錢麗珍都帶著謝志超過來了。謝志超臉上的傷已經好了,至少穆依已經看不出什麼明顯的痕跡來了。不過,當謝志超的眼神在唐家人群中掃視一圈之後,臉色倏地一遍,但很快就恢復正常,若無其事般坐了下去。
而那唐家人中,也有一個差不多年紀大的男孩子臉色變了變,就黑著一張臉埋下了頭。
這兩人的神色變幻不過是一瞬間,在場大多數人都沒有看見。不過那時正好穆依不經意的抬了抬頭,把這一幕收入了眼底。
謝志超和唐家人?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想到謝志超捱打那晚,他和莊凱口中的那個叫唐捷的人……莫非,那唐捷,就是唐家的人?
穆依不認識唐捷,實屬正常。她接手這具身體雖然有不少時間了,可對這具身體原本的記憶,卻只停留在一些比較印象深刻的事情上。而唐家人,除了唐明強兄弟兩個,她有記憶的還真不多。更何況,對原本的她來說,只要記得這兩個最大的“仇人”,也就足夠了。
庭上,許祺日和對方律師一番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刺激。穆依原本還正襟危坐的認真聽著他們間的言語交鋒,可聽著聽著,她就明顯察覺到,對方請來的那位,根本就不是許祺日的對手。
許祺日的“作戰方針”非常簡單,無非就是擺事實講道理。任你說得天花亂墜,我自巋然不動。對方的律師也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在許祺日這樣渾身散發著冷氣與傲氣的人面前,兩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層次的對手。
看到對方律師額上都開始冒冷汗了,穆依不禁冷笑起來。原本她看著唐家人那麼不可一世的樣子,還以為他們能有多能耐呢,卻不過如此而已早知道如此,她根本就不用費那麼多的心思,直接出手就可以把他們打下去了
唐明強原本也只是坐在那裡看戲,就連他這個文化水平不高的人也明顯的感覺到情勢對自己這邊的不利。那個被朋友強力推薦來的律師好像根本就不頂用,身體都開始發抖,還捏了幾把衣角,悄悄的抹去了手心裡的冷汗,還以為自己沒有發現。這樣沒用的人,怎麼會是朋友嘴裡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鐵齒銅牙
看到對面坐在的穆氏母女倆越來越輕鬆的神態,再看看自己這邊放佛站都站不穩的律師,唐明強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他心裡隱隱有了一種感覺,自己這次,莫非真的會輸?
不行唐瓊算什麼東西,自己就算要輸,也不能輸給這種沒用的女人
一想到唐瓊曾經被自己逼得落魄無比,唐明強就無法容忍她能爬到自己頭上看到對方的臉色越來越平靜,唐明強心中的怒火就越發的沸騰。也不知怎的,他甚至都忘記了現在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