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極臉上的神情讓莫無心立刻緊張了起來,臉上的血色退了個乾乾淨淨,心底剛剛升起的快樂的秧苗也已經被掐掉,有些戰戰兢兢的對賀極說:“我剛才在外頭的院子遇到了一個和賀先生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青年,他告訴我他叫逆命。”
賀極這才放開了莫無心的手,臉上的神色卻更加難看,他感覺沒有錯,逆命果然來了這個院子,他本以為逆命是衝著謝無雙去的卻萬萬沒想到逆命是衝著莫無心來的,他的確有在謝無雙週圍發現一些逆命經過的痕跡和氣息,但都沒有莫無心此刻身上帶著的濃烈,為此賀極連忙問道:“他往哪裡去了?”
莫無心連忙給賀極指了一個方向,他不知道賀極與逆命是什麼關係,但賀極對逆命如此上心的態度讓莫無心覺得自己的心口有些發悶,百無聊賴的在院子裡找了個地方坐下,莫無心只想鬧劇結束之後趕緊離開這裡。
方涵放出的話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到雙稚圓來,只是今次來的人更多的是一些德高望重的醫者和江湖術士,還有一些打扮特殊的人明顯是來自苗疆等少數民族地區。
當雙稚圓已經擠得快要站不下人的時候,莫無心也被人從後面推推嚷嚷的擠到了前面來,在方涵幾乎就要失望的時候一個帶著銀質飾品的女子從人群裡走了出來,揚言自己能夠治好謝無雙的病症。
中原醫術和苗疆醫術分屬於兩個體系,誰也不服誰,誰也看不上誰,當即就有人跳出來質疑那個苗疆女人的能力,那女人也沒有多廢話,一出手就讓男人閉嘴,他還未來得及反應身體就被種下蠱毒,一時間半句話也說不出來,那些難聽的看不起人的罵人的話全變成了鼻血嘩嘩嘩的往外流怎麼也止不住。
見男人這樣,其他人立刻就閉上了自己的嘴,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首先就要管住自己的嘴!
“這位姑娘,不知您為何敢揚言自己能治好謝姑娘身上的疾病?”開口的是一位老者,白髮蒼蒼,顯然是這江城裡的德高望重之人。
“你們連謝無雙得的是什麼病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治好她?”苗疆來的女子一臉的傲氣:“對症下藥,你們來謝無雙的病症都不知道是什麼,怎麼還好意思鑽到這雙稚圓裡來?”
苗疆女子的話讓在座的一些大夫紅了臉,而剩下的人卻覺得白看的熱鬧不看白不看回家還可以顯擺一下自己的見多識廣,才會造成雙稚圓這人滿為患的現象。
聽到苗疆女子的話,方涵頓時覺得有了希望,連忙上前向苗疆女子行禮:“這麼說姑娘知道小謝得了什麼病?還請姑娘賜教!”
方涵一面對著苗疆來的女子行大禮,一面派人去把休息了的謝無雙重新請出來,畢竟需要大夫的是謝無雙,還得謝無雙親自來拜會才行。
謝無雙很快就來了,雖然一臉的病容,她的眼中卻重新湧現了希望的火光,看著那樣的謝無雙莫無心不知怎的想到了百里卉,他有一種直覺,百里卉眼裡永遠也不會出現那樣的光芒。
見到揚言能夠治好自己身體的女子,謝無雙先向那位苗疆女子行了一番大禮才退到一旁凝神聽著苗疆女子的診斷。
“謝姑娘所得的病症十分特殊。”那苗疆女子動了動,便有一隻蝴蝶停在了謝無雙的身上,等到蝴蝶重新飛回自己身旁,苗疆女子才說道:“謝姑娘所得的是撞魂之症。”
苗疆女子的說法又讓現場回到了一片議論紛紛的狀況,方涵上前一步:“敢問姑娘,何謂撞魂之症?”
在場的所有人心裡同樣也揣著這個疑問,畢竟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如此奇怪的疾病,也難怪他們對謝無雙的身體狀況束手無策。
“想來謝姑娘小時候身體就不太好,是否在孩童時期常有夜夜啼哭的狀況?”苗疆女子並未直接說出什麼是撞魂之症,而是詢問方涵和謝無雙。
回想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