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軍士剛剛從一戶大戶人家家中搶來的。而這戶人家,據說和王世充沾親帶故。
也不知那兩兄弟如何了。張允文有些思念這對渾人兄弟了。
營內校場上,五名士兵被綁在柱子上,四周圍了一大片士卒。
一名身材高大的校尉在五人間來回走動:“你們看看,這些人,十足的懦夫,膽小如鼠,貪生怕死,是我們唐軍的恥辱。今日便將他們綁在此處,示眾五日!”
校尉抽出腰間橫刀揮舞。閃亮的刀鋒在清晨的陽光中顯得寒芒四射。
“不,我們不是逃兵!”一名逃兵低著頭,聲嘶力竭的大聲吼道。整個額頭也因大叫而變得通紅,“我們在這邊作戰,打王世充,都七個月了,長安那邊運來多少糧食。餓著肚子打仗,我認了。可是我們在這裡打,北邊突厥也下來了。可憐我的老母,被那些突厥人給殺了。我那懷孕五個月的妻子,逃到三原親戚家給我傳家信來。身為一個男兒,臉自己的老母都不能保全,連自己的妻兒都寄人籬下,這是堂堂男兒嗎!我回關中,就是要安頓好妻子,再殺幾個突厥人為老母報仇!”
其餘四人也大聲吼道:“我們要殺突厥人報仇!”
一時,校場上一片沉默,那名校尉也慢慢放下了手中橫刀。
無數家在關中以北計程車卒擔心起家中親眷來。
張允文看著那名逃兵,卻是不以為然。作為男兒,應該如此,但作為軍人,就不能這樣了。
淡了看熱鬧的心情,張允文來到李世民的大帳。他是來商談他的建制歸屬的。
剛到大帳門口,只見兩位守衛計程車卒衝他怒目而視,毫不客氣的用刀攔住去路。
張允文不好意思的笑笑,昨夜悄悄摸進大帳,視兩名守衛如無物,難怪他們生氣。
“勞煩通報,說張允文前來報到!”張允文拱手一揖,倒讓兩名守衛怨氣消了不少。
“你等著!”一人進去通報,片刻後,那人掀開門簾,對張允文道:“進去吧!”
張允文邁步進入大帳,只見兩列將領整齊的分坐兩邊,端坐於大帳正上的金甲將領正是李世民。
“見過秦王殿下!”張允文躬身道。
“允文,你來啦!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在場的諸位將軍!”李世民起身,執起張允文的手,一個挨著一個多向他介紹在場的將領。
此次出征洛陽,李世民帶上的是李唐主力,步騎共計五萬人。其中,將領便有二十餘人,包括戰時投降的敵方將領。
“這位是屈突通,這位是丘行恭,這位是郭孝恪……”
一個個人名從李世民的嘴裡冒出,若不是張允文前世曾在蘇聯特種部隊學過快速記憶,還真記不下這麼多名字。
全是名將啊,張允文心頭激動不已。雖說初唐時期,諸將首推李靖,但現在在場的這些將領也非同小可。如屈突通,隋朝大業年間便是一方悍將。郭孝恪,後任安西都護,掌管西域。
然而諸將對於這位深夜摸進唐營,欲圖行那行刺之舉的張允文殊無好感,看著張允文的眼神,也充滿了不屑。然而又因李世民的執手介紹,而不得不露出勉強的笑容。
“諸君切莫小看允文!”看到諸將的表情,李世民不由正色提醒道,“若論行刺偵察,在場諸位無人能及允文!”
“行刺,不過小人之事,難登大雅!”一名將領說道。
張允文一看那人,卻是丘行恭,昨夜遇到的那人。
“那敢問丘將軍,戰爭之事,豈有大雅小人之分?所謂‘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各位將軍領兵對壘廝殺,取的是個‘正’字,而小子所領之兵,所行之事,卻取的是個‘奇’字。唯有正奇相輔,方可用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勝利。”張允文看了丘行恭一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