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打死對方一樣!嘿嘿,難道你們兩個村子真的想要殺死對方?”
老人連忙惶恐的擺手道:“不不,大人,我等皆是良善百姓,哪裡會有這種念頭!”
張允文繼續冷笑道:“此次沒有,難道就能保證下次械鬥的時候不死人?就算是下次沒有死人,難道下下次也不會死人?若是出現了死者,我看你們兩個村子如何交代!想想吧,那母親哭著喊兒子,兒子哭著喊父親,白髮人送黑髮人是怎樣的場景!”
聽得張允文的這話,兩個村子的老人不由汗流汲汲。一時間,場中眾人默默不語。終於,那徐家灣的一名族老拱手一揖:“大人教訓的是!我等兩個村落因水而結怨,若是再出了人命,那可真是不死不休了!”
此言一落,周家莊的一位老者也說道:“往年我們兩村械鬥,不過是一年幾次而已,如今這水壩一經修成,短短一月,便出現了六次械鬥!如今想來,卻是有些後怕啊!”說道這裡,這老者沉吟起來,片刻之後,忽然說道,“既然因水壩而起,今日我們便推了這水壩吧!”
此言一出,周家莊的村民之中,大部分人不由臉上露出不自然之色來。
第四百九十四章 張家來人
修建這水壩的時候,周家莊男丁奮戰近一個月,其間,還因徐家灣的人前來阻止騷擾,這水壩建設之時,斷斷續續。不光是耗費了時日,那些修築水壩的木材是砍伐每家屋前屋後的樹木而來的,石料更是從老遠的地方開山取石,用牛車拉過來的。耗費了周家莊人如此心血的水壩說拆就拆,實在是讓人心疼。
當下,便有一名中年漢子出列說道:“老村長,這,這恐怕不太好吧!這水壩乃是我周家莊七百餘口歷時一月而成,若是輕易毀去,我周家莊這一月辛苦不就全廢了麼?”
“是啊,老村長,不能拆啊!”
其餘周家莊之人也跟著附和道。當然這些附和之人都是周家莊的中年人,至於周富貴之類的青年人,現在還沒有資格說話的。只有等這老者同意他們說話,他們才能說。
那周家莊老族長眼中同樣閃過一絲痛惜,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張允文卻開口說道:“呵呵,老人家此言,深和我意啊!想你周徐兩村,比鄰而居,常言道,遠親不如近鄰,這鄰里之間,本該世代通好,可是可等卻是水火不容,如同讎仇,每年械鬥,傷人傷己。而以今年尤烈,若是你們兩村能重新修好,又豈是區區一座水壩能值的!”
此言一出,兩村之人,同時一怔,抬起頭,看著對方。
這時候,張允文繼續說道:“你們兩村之衝突,歸根到底便是因這用水衝突而產生的。你們兩村所佔良田,在整個永寧縣,乃是數一數二的大,而這河流充其量也不過夠你們一村多一些的人使用,這爭水之事,便由此而來。要從根本上緩和你們兩村敵對的關係,只有從這‘水’上面出手!本官已命裴縣令發出告示,令永寧各處受旱災困擾之村落,自行掘井取水。一口井也許不算什麼,可是十口、百口水井呢?兩村若有百口水井,定能供人畜飲用,莊稼灌溉,保今年收成!”
張允文此言一出,,兩村之人,不由譁然。掘井百口,這可不是一個小工程,若要做下來,得花上多少人力和財力啊!況且這裴縣令以前也打過井,打出來的水井之中,鹹水井佔了不少,有些地方甚至深挖五六丈,也不見有水出來,只得填埋另尋他處。
見到眾人的表情,再看看裴縣令的模樣,張允文心頭隱約猜測到了眾人考量的是什麼了。當下沉著臉,不悅的說道:“爾等可耗一月來築水壩,難道就不能掘井麼?”
見張允文語氣不善,那些族老連忙說道:“大人莫要誤會,非是我等不願,而是這掘井百口,恐怕耗時良久,且須請專門風水地氣師前來檢視。如此……”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