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畢業的學員,果然知道尊師重道啊!”
如果翻看臘月十二這日的日曆,便會發現上面寫著:宜出行伐木宴請,忌婚嫁沐浴。
這頓宴席定在晚上。然而令張允文不爽的是,從早上開始,鵝毛一般的雪花便從天上飄落下來。整個長安換上了厚厚的銀裝。
從下午申時開始,延請的賓客便陸續到來。
最先到達的是段雲松、劉仁實等一幫紈絝子弟。只見他們皆是一身暗紅色的袍子,外面稱著白色的皮裘,最後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招搖過市。白色的雪落在黑色的披風上,斑駁一片。
一進入庭院走廊中,幾人便齊齊解了披風,抖抖落雪,遞給旁邊的站立的侍女,然後邁步往花廳走去。
還沒到花廳,張允文便迎出來招呼道:“哎呀,你們幾個可真是趕早啊!唔,不知你們帶了什麼賀禮過來?當初你們可是說了,要刮盡家底兒。今日我便看看,你們帶什麼東西過來?”
“張大哥你這就見外,咱們誰跟誰啊,我段雲松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過!來來,這是禮單,你先收著,過幾日我便派人給張大哥送來!”段雲松一臉嬉笑的說道。
旁邊的劉仁實也嘻嘻笑道:“就是啊,張大哥,今日我等過來,皆是送上禮單!至於禮物,以後定然奉上!”
張允文在一旁聽得直翻白眼,這些傢伙以後會奉上禮物,恐怕比他們出門撿到一枚銅錢的機率還要小。翻開禮單一瞧,張允文不由深吸一口涼氣,盯著幾人的目光越發的不善了。只見段雲松的禮單上寫著:紅棗十斤、槐樹蜜十罐、紅綢五匹、玉璧一雙。
段雲松頓時訕訕一笑:“嘿嘿,張大哥,這些便是我全部的家當了!不信你問問仁實,我在外面的那小院裡可是一貧如洗啊!”
劉仁實急忙配合的點點頭。
張允文頓時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既然雲松都這般說了,我哪能不信啊!紅棗滋陰,蜂蜜養顏,雲松真是費心了!既是如此,那我便先收下!呃,幾位還站在外面幹什麼,還不進花廳喝茶去?”
幾人如蒙大赦,趕忙進了花廳。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允文請的其他客人也陸續到達。當蘇定方到達的時候,張允文果然看見了一臉冷峻,卻又帶著一絲自不然的裴行儉。
張允文當即迎了上去:“呵呵,大哥,你來了,小弟可是恭候許久了!唔,裴兄弟也來了!來來,你們裡邊請!”將蘇定方和裴行儉招呼進花廳,然後將他們介紹給那些閒得無聊的紈絝子弟。
當聽說蘇定方手上長槊功夫比張允文厲害,而手上功夫不及時,這幫人立刻拉著蘇定方到庭中比試徒手功夫。張允文也不制止,滿是幸災樂禍的望著這些傢伙,幾乎可以想象他們以後皮脬臉腫的樣子。
果不其然,在段雲松自告奮勇的和蘇定方打上一場之後,剩下的公子哥兒再也沒提和蘇定方比試的事。只見段雲松在和蘇定方拼了一刻鐘之後,便是敗跡顯露無疑,半刻鐘之後,段雲松一邊上躥下跳的跑著,一面大聲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
當程咬金帶著自己的三個兒子過來時,程處默和程處亮立刻和段雲松等人攪在了一塊,而程咬金的小兒子程處弼張允文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現在不過十三四歲,和其父兄一樣,生得一副濃黑眉毛,一雙牛眼。說起話來同樣豪放:“你便是娶了公主的那個張允文,看起來也不是怎麼俊嘛,生得還沒有我好看!”
程處弼的話音還未落下,便被程咬金一巴掌拍在了腦袋上。
這群武將再加上後來到的尉遲恭、楊常、馬望山等人,在張允文後院的練武場中,拉開架勢,開始比劃起來。
而支柔的父親撫順郡王則是和韓世良以及孫思邈、袁天罡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