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俯首繫頸。好像古人投降應該是將印信之物掛在脖子上,到時候獻給受降之人吧!
這些吐谷渾貴族中,領頭的卻不是慕容平,而是一位看起來有些肥胖的中年人。
“尊敬的大唐上將軍,我吐谷渾小國寡民,不知大唐天威,一再冒犯,終惹刀兵!今日我等開城請降,還望天朝上將軍不要為難我國國民!”那中年人擦著不斷流出的汗水,小心的對李靖說道。
李靖和藹的笑道:“國相哪兒的話,犯我大唐天威者,乃是伏允、天柱王二人,近伏允已遁,天柱王不知所蹤,本將軍又豈會怪罪尋常百姓?”
那中年人連忙諾諾道:“是,是!上朝將軍,自是明理之人!”忽然想起李靖對自己的稱呼,頓時驚訝的道,“上將軍,你剛才稱呼我為什麼來著?”
“國相!”李靖捻鬚笑道,“從今日起,你便是吐谷渾的國相!另外吐谷渾大汗的人選,本將軍已經定好了,我們先進城去,待會兒再宣佈!”
聽得李靖的前面半句話,那中年人頓時欣喜若狂,到李靖讓其帶路時,他還沉溺在喜悅之中,直到李靖喚第二遍時才回過神來,殷勤的為眾將引路。
雖說伏俟城是吐谷渾國都,但其規模最多隻能和大唐中州的州城相提並論,若是唐軍盡數開進,恐怕還有些困難。所以,只有三萬唐軍將士進入城中,其餘四萬人駐紮城外。沒能今日城中計程車卒以一種羨慕的眼神望著那些能入城計程車卒而那些將要入城計程車卒則是興奮不已。
開始的時候,張允文還不明白這些士卒為何如此興奮,當唐軍開入城中,一群士卒衝進一家店鋪將裡面的財物洗劫一空,撲向下一家的時候,他這才知道原因。
看著那位痛哭流涕的吐谷渾人,張允文看了半天默默走開,疾走兩步,追上前面的李靖。
“大總管,難道你就不制止一下?”張允文低聲的向李靖說道。
李靖面帶微笑的望著前方,口中卻道:“怎麼管?這些士卒乃是有功之臣,莫不是在戰爭中立下卓越功勳之輩,我若是制止了他們,豈不是讓他們寒心?到時候誰還願意衝鋒陷陣,拼死搏殺?”
旁邊離張允文較近的薛萬徹也道:“允文啊,別那麼好心,這些吐谷渾人攻打我大唐是時候,那下手可比這個重多了!再說了,哪次軍隊入城,不洗劫城內居民?能夠倖免的只有他們!”說著,薛萬徹那眼神瞄了瞄那有些肥胖的中年人。
張允文沉默片刻,卻是沉聲道:“大總管莫非忘了當初突厥之事?”見李靖一怔,張允文接著道,“我等武將在外搏殺,那些文官怎知這御兵之道?加之伏俟城新降,縱兵為掠,恐為他們所彈劾。功勞損失是小,若是因此落了個罪名才是大啊!”
此言一出,薛萬徹也是愣了一下。
“再說了,若是鼓勵士卒,又豈止這一種方式,完全可用軍功章制度代替之!”張允文對李靖建議道。
“哦?什麼軍功章制度?”李靖也是感興趣的問道。
眼看就到吐谷渾皇宮,張允文只好止住話頭:“嗯,算了,待會兒再說!”
此時的皇宮裡面擠滿了人,伏俟城內大小貴族,皆在此處。而那慕容平,則是面色慘淡的站在角落之中,呆滯的望著慢慢走進來的李靖等人。
見到李靖到來,這些貴族的臉上都浮現出一種諂媚的笑容。
李靖笑道:“諸位在此等候老夫,實在勞苦,老夫心頭不安啦!”
“應當的,應當的!”
李靖站在一級臺階上,對這些貴族道:“好了,別的話老夫也不說了,咱們開門見山,直奔主題!今日伏俟城雖然投降,但吐谷渾尚未投降,各處尚有抵抗我大軍之部落、散兵,而伏允逃遁,天柱王不知所蹤!老夫便自主主張,在此為吐谷渾立下新的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