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淮歸沉默幾秒後,起身走到季辭身邊,扣住女孩的後頸,跟提小貓一樣把她提到沙發上。
「怎麼?現在的目標又變成老闆孃的位置了?」嗓音低下來,淡淡嗤道。
季辭的心底咯噔一下,敏銳地感受到了他的變化。
男人的視線很有壓迫感,彷彿是一把懸在頭頂的冰刃,頓時,委屈湧上心頭。
是,是她太貪心了。
老闆娘這位置,肖想不得。
季辭一把推開他,掙脫懷抱,站了起來,她臉色很淡:「你想多了。我沒那麼貪心。」
她的手纖細勻稱,捏起來的時候柔弱無骨,但卯足了力氣推人時卻很有勁,看著男人被她推到一旁,她咬咬牙,不再理他,轉身朝門口走去。
趙淮歸盯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不知道她突然發什麼脾氣。
最後,他嘆了口氣。
就在季辭賭氣拉開門的時候,手被一片微涼包住了,十指交纏的方式,插/入指縫,再狠狠扣住。
趙淮歸從身後虛虛環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頸窩,溫熱的呼吸蕩漾在她耳邊,惹出一陣陣酥麻。
「為什麼不貪心一點?」
季辭怔然一秒,「你在說什麼?」
他不厭其煩,重複一遍:「為什麼不貪心一點?為什麼不從一開始就要更多?難道只要錢就夠了嗎?」
季辭被他弄得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麼接他那一連串的問題。
「不是,我只是怕你」
他似乎預料到了她要說什麼,未等她說完就先一步給出答案,「季辭,貪心一點吧。」
他聲音很輕,輕得像是在示弱,不似他平日裡睥睨萬物,冷漠倨傲的姿態。季辭驀然頓住,覺得不可思議,他這樣高傲的人,這是在向她低頭嗎?
「以後想要什麼直接告訴我就好。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肯給?」
他牽著她的手,湊到嘴邊,輕輕咬了一口,覺得不夠,忽而又重重咬了一口。輕細的嬌呼從喉嚨間溢位來,季辭吃痛,卻沒有躲,由著他發洩。
趙淮歸忽然想到了什麼,輕輕笑了聲,捏住她的下巴,冷聲問她:「還是,你就喜歡玩兒欲擒故縱這一套?」
「下次這種情趣在床上玩,我會更欣賞你。」他眼尾一挑,溫柔褪去,只剩惡劣。
季辭深吸氣,微笑,把感動的淚水憋了回去,剛剛那一點春心盎然被攪得稀碎。
「玩你妹!」
他恍然大悟,「噢,難怪你喊我哥哥。」
「」
季辭被氣到暴走,很好!很好!
這男人就是一面鼓,三天不打就得落灰!
她翻了個白眼,看到他那張高冷的死人臉就煩,徑直解開防盜鎖,邊扣下門把手邊問:「等會兒吃什麼?」
一大早把她拖到浴室做壞事,她都快餓過頭了!
趙淮歸見她穿了條連衣裙就跑室外去,便折返去沙發,替她拿扔在一邊的大衣外套,「你想吃什麼?」
季辭身上的裙子是清早趙淮歸讓秘書送來的新衣服。
昨天那條價值不菲的紅絲絨禮服已經髒得慘不忍睹,而且還碎成了兩片,季辭起來後就紅著臉把衣服折起來扔進了垃圾桶。
她倚在門邊,欣賞著門外的風景。
與夜晚的宇宙星空不同,白日的頂樓如同花的童話。陽光透過玻璃圓頂灑落下來,廊道擺著的鮮花被換成了新的。昨天來還是粉色玫瑰,今天全部成了白色鈴蘭,整整兩排,全部插在好看的水晶花瓶裡。
四周靜悄悄的,奢華高冷得沒有半點菸火氣。
季辭抬眼掠了瞬斜對面緊閉的房門,估計是沒人訂。
也是,這種一晚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