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坐在羅漢床上右邊坐著皇后索綽羅氏,左邊一排為慶貴妃大佟佳氏、寶親王妃烏濟奇特氏、德親王妃李佳氏、和親王妃吳庫扎氏以及李佳?蕙蘭母子;右邊一排為循貴妃李佳氏、顯親王妃博爾濟集特氏、剛回關內不久的端親王妃烏拉那拉氏和恭貝勒夫人富察氏;因為這幾個女人的年紀稍大,又是永瑜的正經長輩便也沒有迴避。
李福雅招手讓綿淵上前,綿淵看了李佳?蕙蘭一眼後蹬蹬蹬蹬地跑上前去依偎在李福雅懷裡眨巴眨巴地望著永瑜。
“這是……綿淵?”永瑜看著依稀記得的輪廓又看向他跑來的方向。
李福雅點頭後永瑜蹲下伸手輕輕抓住綿淵,綿淵看了李福雅一眼後怯生生的喚一聲:“阿瑪?”
“啊!”永瑜應答。
皇后索綽羅氏擦去淚花說:“這父子倆看得臣妾心酸酸的,皇額娘,臣妾先回天地一家春去就不在這兒礙眼了。”語畢便起身跪安,慶貴妃與循貴妃見狀也起身告辭。
皇后與貴妃走後烏濟奇特氏與富察氏也行禮離開,博爾濟集特氏等人也略說了幾句話後走得乾脆,整個房間內便剩下李福雅、永瑜夫婦以及綿淵四人。
李福雅說:“許久未見你們夫妻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哀家也不留你們,都回去吧!”
“孫兒/孫媳告退。”永瑜和李佳?蕙蘭跪安,綿淵也似模似樣的行了一禮後說:“綿淵明日再來給皇烏庫瑪嬤請安。”
李福雅欣慰的看著永瑜一家三口離開的背影說:“真的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走親戚到昨天傍晚剛回來。。。呃~~~明天要正式上班了~~~
☆、一笑泯恩仇
醇正二十一年雍正七十九歲,要過八十大壽的雍正難得有大宴賓客的興致,他拄著手杖緩慢行走而李福雅在碧紗的攙扶下跟在一旁。
“爺,你說咱們該請哪些人來呢?”李福雅攥著清單跟在一旁問。
雍正想了想說:“兒孫們都召來,你兄弟侄孫們自是不可少,另外將衡臣(張廷玉字)父子、延清(劉統勳字)父子、仲和(阿克敦)父子以及毅庵(鄂爾泰字)的兒子、侄子與元長(尹繼善字)也一起叫來。”
“這一回要添好多人我得做一個預算。”李福雅點頭回答。
雍正笑著說:“隨你~~~只是別累著了。”
“爺是要在哪兒擺宴席?”李福雅算了一下清漪園內空餘的客房後問。
雍正說:“滄閬苑那兒空地大就擺那兒。”
“也成。”李福雅伸手拾掇一番衣袖。
“到時候將十二弟、十六弟和二十一弟、二十三弟、二十四弟都喚來吧!”雍正想了想對李福雅說到。
“嗯,爺……要請十四叔來嗎?”李福雅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
“……近來他常生病?”雍正到底還是沒忍住問起,雖然他早已知道訊息。
李福雅有些不忍地回答:“聽太醫說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
雍正望著火紅的楓葉出神地說:“見一面也好……三十多年了……”
李福雅蠕動唇部最終什麼也沒說,雍正伸手牽起李福雅拄著手杖緩緩離去,兩個人走得很慢但心裡都不急,年輕時雍正的火爆脾氣與冷厲的面孔經過歲月的沉澱已然演變成一張溫和卻不怒自威的臉,花白的頭髮與面上的皺紋、老人斑見證了這位帝王的人生。
曾經他們兄弟鬥得你死我活,臨老時才發現會想念曾經相爭的兄弟們,就算有太多的氣、恨,可畢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
隨著十月三十日一天天的逼近圓明園內的宮女、太監越加忙碌而清漪園內的侍女與僕從更是忙的腳不沾地,皇后索綽羅氏被提前告知‘先帝’尚在人世的訊息時呆滯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