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笑道:“依舊是被保護的太好。”
李福雅點頭嘆道:“曾經哀家也相信人性本善、慈母心懷……可是……哀家在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後才明白‘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個道理,昐兒用他的生命讓哀家醒悟自己的天真,哀家只是想保護今美的那份天真……只可惜……哀家似乎做錯了……”
聽到秘辛的裕太妃耿綠言臉色泛白,她努力地讓自己鎮定下來說:“太后娘娘您保護貞妹妹不是錯,她太過於依賴您了。”
“你一直很聰明、清醒,明白取捨以保全自己和孩子,當年哀家沒有趕盡殺絕是因為昐兒的死有一部分要怪哀家自己天真,是哀家錯估了人性的結果怎能全怪他人?”李福雅哀傷一笑自語到。
“老姐姐您可要節哀。”裕太妃雙手包裹住李福雅略抖的右手。
李福雅點頭說:“哀家明白……明白的……”
耿綠言回和親王府後李福雅靜靜地看著牆角的金色座鐘,鐺~~~鐺~~~鐺~~~鐘聲連響六聲後李福雅依舊沒有反應,莫愁見狀走上前低聲說:“主子,您該進膳了。”
李福雅似被驚醒一般回答:“噢?哦~~~擺膳吧~~~”
嚼著口中的魚肉李福雅食不知味、機械地吞嚥著,此時的她很想念那個逝去的人,垂暮之年失去相伴大半輩子的人讓她很不習慣,特別是姐妹感情之間出現裂縫的時候十分想有一個人可以讓她依靠、給她安慰。
“皇烏庫瑪嬤不開心嗎?”綿渲奶聲奶氣地問。
李福雅摸著綿渲的腦袋看向領著綿渲進屋的綿淵說:“哀家看到你們哥兒仨就開心了,阿哥們在尚書房可有認真聽師傅授課?”
“回皇烏庫瑪嬤的話,曾孫兒每天都很認真,叔叔和哥哥們都有誇獎,昨兒個皇瑪法也誇獎曾孫兒了。”綿渲用力地點頭回答。
李福雅高興的摟著綿渲親了親他的蘋果臉後問:“綿淅呢?在上書房裡沒有被欺負吧?”
綿淅紅著臉磕磕絆絆地回答:“回……皇烏庫瑪嬤的話,大哥很照顧曾孫兒。”
李福雅讚許地看了一眼綿淵令他微紅了脖子,綿淅的額娘是親王府的格格楊氏——一個純粹的漢人,連包衣也不是,綿淅的出身註定無法與綿淵、綿渲兄弟二人抗衡,此時照顧、拉攏也有助於日後,畢竟他們的父親承親王永瑜是嫡子,且是一個隱形太子一般的存在。
李福雅看了看相談甚歡的三兄弟心裡琢磨著何時給楊氏入旗籍,後來想想又怕綿淅心眼大起來遂打消念頭,只等著日後永瑜若是機緣到了再提不遲。
三個阿哥陪了李福雅一會兒後就被趕回尚書房去了,臨去前綿渲依依不捨地看著李福雅桌子上的糕點,李福雅好笑的讓莫愁去裝一食盒讓隨侍在側的哈哈珠子拿走。
送走三個曾孫後李福雅問莫憂:“他們的伴讀都是何人?”
“大阿哥的伴讀是忠毅公與承恩公的曾孫,二阿哥的伴讀是靖達侯的幼孫,三阿哥的伴讀則是李紹欽大人的義子和琳以及阿貴將軍的孫子。”
“阿貴也有孫子了?”李福雅訝然,在她看來給侄女李勻指婚章佳氏阿貴還只是發生在不久之前。
“是啊~~~主子,阿貴將軍的畫像可掛在紫光閣上呢!”莫憂回答到。
李福雅數著念珠說:“阿彌陀佛,這都三十多年了……哀家還以為只是昨天。”
“主子連元孫都可以走路了,可不是覺得時間極快麼。”莫愁笑著搭話。
李福雅點頭說:“是這個理兒~~~這幾年哀家茫茫叨叨也就過了,日後啊~~~可不能咯~~~”
“主子您啊就享清福吧~~~皇上前兒個傳話說過一會兒來給您請安。”莫憂揉捏這李福雅的雙肩邊說。
“知道皇帝找哀家有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