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雙手不安地捏弄著衫抉:“我……我是罪有應得。”
“我們不談這些好嗎?”千幻夜叉毫無芥蒂笑意友好:“過去的事,忘了它吧!說真的,我真羨慕那些善忘的人……”
“我不是善忘的人,霍姐。”她冷冷地說:“我不能忘,刻骨銘心。我謝謝你的同情,我不要。請轉致禹爺,我謝謝他,我是誠意的。”
“我真不知該怎麼說才得體。”
“祝堡主父子怎樣了?”她轉過話鋒。
“幽冥教主替我們善後了,我們沒空把他們帶到柏亭村。”千幻夜叉宣佈了祝堡主父子的死訊:“禹大哥了卻一樁心事,但是……”
“霍姐,你要說什麼?”
“抱歉,我不得不問你。”
“請問。”
“你對八表狂生……”
“那是我和他的事。”她木無表情搶著回答。
“這……”
“我這位妹妹。”千幻夜叉拍拍夏冰的肩膀:“她一定要八表狂生受報。”
“我不過問。”
“如果樊大姐不介意。”夏冰正色說:“請樊大姐不要接近這個人。”
“我不能對稱們有任何承諾。”她出奇地冷靜:“總之一句話,我不過問或干預你們的事,也不配過問或干預。人貴自知,撇開你們對我的恩情,咱們彼此武功相差無幾,誰也不便勉強誰做不願做的事,過問干預皆毫無作用。不要管我,好嗎?”
“八表狂生……”
“對不起,我不願談這個人。”
“好吧!我姐妹也沒有什麼好說了。”千幻夜叉拉起夏冰:“打攪啦!珍重。”
“兩位珍重。”她泰然自若送客。
禹秋田的上房明窗淨几,他難得清閒在房中看一本地理天機會元,上冊。
門剛響了兩聲叩擊,門開處,飄入一朵綠雲,翠綠衣裙綠得生機勃勃,飄入一室少女特有的幽香。
人也生機勃勃,輕笑著親呢無比,歪身坐在交椅的扶手上,硬把他的手擠開,一手挽住他的肩背,另一隻纖纖玉手,已一把搶過他的書,瞄了瞄書目。
“哥,你怎麼看這種東西?在哪兒買的?”夏冰小姑娘問起話來,像是聯珠炮。
“將來可以做地理師,看風水賺錢呀!”他一把奪回書,順手親密地將姑娘坎肩垂及他臉頰,那一串串流蘇順了順:“今早在書坊買的,這種又玄又虛的說法,怪好玩的。看看別人的說法想法,不算壞呀!修道人也不是有山水鍾靈,讀書人有人傑地靈的說法嗎?小妖怪,紅姑呢?她怎麼不來,碰了可憐女人的釘子不好意思?”
自從救了千幻夜叉之後,夏冰捱了舅舅九州游龍一頓好埋怨。禹秋田十分疼愛這位小妹妹,少不了替小姑娘緩頰。這一來,小姑娘纏定了他,舉動愈來愈親呢,他終於感覺出不對了。
可能千幻夜叉在養傷期間,曾經向她說了些什麼,或暗示了些什麼,也許曾經要求了些什麼,一經點破,感情突然換了另一種發展途徑,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那年頭,男人三妻四妾,的確不是什麼奇事異聞,女人的心目中,甚至當成不妒的婦德呢!一點也不好笑,那是事實。
他不再用另一種眼光,看小姑娘的生理和心理變化,順乎自然任由小姑娘發展,不希望打破溫馨甜蜜的藩籬,小姑娘愛嬌柔順的好性情,也的確讓他不時抨然心動。
“那女人才不可憐呢!”小姑娘將交涉經過說了,最後說:“我看得出,她對出賣她的無情郎,依然不能忘情。我敢打賭,她一定會去找那個人。”
“對,她會。”他點頭:“而且,她一定會找得到那個男人。不僅是她有豐富的江湖經驗,主要是她曾經和那個男人,並肩攜手走過大半壁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