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
可是,禹秋田這個人,似乎平空消失了,他像一顆流星劃空而過,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天下大得很呢!
鎮江皇貢被調包十萬兩銀子的事,重新引起江湖朋友和官府的注意,都在找歲破星與翼火蛇,(奇)希望從(書)他們身上(網),追出這十萬兩銀子來。
由於歲破星翼火蛇,已經被祝堡主交給鷹揚會的人,任何稍具常識的人,都知道鷹揚會必定取得了口供,十萬兩銀子甚至可能已被鷹揚會暗中尋獲了。
鷹揚會有麻煩了,十萬兩銀子,可是一筆嚇人的大財富,誰不眼紅?江湖朋友的看法是:獨食不肥。鷹揚會獨吞了這筆銀子,當然有人不願意,至少也該分一杯羹給有資格分的人。
祝堡主只是一個小豪霜,當然不敢與鷹揚會對抗,但很可能早已從歲破星與翼火蛇身上,榨出那筆銀子了。因此,那些認為夠資格要求分一杯羹的大家霸們,也在積極的追查祝堡主的下落。
微風細雨連綿,這件事也微波盪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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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府城是山西最大的城,南北兩座大關樓高入雲表,八座城門宮道四通八達,不愧是山西的中心大城。
在府城西南四十餘里,另有一座太原縣城,外地人經常會弄錯,張冠李戴跑錯了地方。因此,太原縣的人,通常使用晉陽或平陽縣相稱,以便與府城有別。
晉陽是一座偏僻的城,但地當南北間道,城雖小,卻有規模甚大的牧場散佈在城西郊一帶。
這些牧場以放養牛羊為主,禁止外人闖入,有如一處處禁區,陌生人最好不要胡亂到處走動,以免發生意外,被那些常懷戒心的牧工,當偷牛賊用私刑處置。
這天三更初,規模最大的集益牧場場主居住的大院內,出現一個飄忽如鬼魅的怪影。
天長堡被毀已經有五天了,遠在兩百里外的晉陽有心人士,應該早就得到訊息,曾經與天長堡秘密往來,心懷鬼胎的人必定暗中作了應變準備。
府城幾個與祝堡主有密切往來的人士,早已在兩天前離家外遊啦!
晉陽似乎沒有人知道天長堡,小地方的人與遼遠山區的土霸沾不上邊。
但集益牧場似乎籠罩著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氛,似乎意味著將有事故發生了,儘管外面與平時並無兩樣,牧工們安靜如恆。
外弛內張,牧場內加強了守望的人手。
三更天了,場主金眼雕魏天祿仍在秘室忙碌,與兩位牧場內外管事一面品茗,一而討論場務,可知刻苦經營須要投入全心力,才能有豐碩的成果。
密室位於後院幾棟房舍深處,是禁止魏家以外的人接近的禁地,在外院執役的牧工僕從,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座密室,反正主人的內院,誰敢亂闖?
兩位牧場內外管事,決不在白天被召至密室。
討論完場務,魏場主俏然出室,巡視附近幾座房舍,證實空曠無人,各處毫無異狀,這才滿意的返室。
“鄭管事,訊息如何?”魏場主可映出黃光的怪眼,盯著外場管事低聲問。
“解州傳來快報,千幻夜叉的人,的確已經在風陵渡聚集,等候她過河。”鄭管事用樂觀的口吻說:“可知千幻夜叉的確快要接近解州了,也表示禹秋田幾個人,必定與她結伴南行,可惜咱們的眼線,始終無法發現她們的行蹤,按情理,她們不可能長期在山西逗留尋蹤覓跡的。”
“必須發現並證實她們的行蹤才能放心。”魏場主對稀少的訊息不滿意:“咱們的人,千萬不可暴露身份,派出的眼線,務必按規定行事,只准冷眼旁觀,不許有所行動。咱們希望姓禹的留在山西窮搜,萬一暴露身份,而又不幸落在那小狗手中,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