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嬋說到此處忽然想到什麼,便趕緊說道:
“這兩天你也辛苦了吧?我正燒熱水,還沒滾,正好先給你打點洗臉泡腳。”
“不用了。”
張牧雲攔住少女。
“我先去看看冰颻。”
他記掛著冰颻病情,抬腿便往冰颻睡臥的堂屋邁。
“哥哥~”
正在這時,身後忽然響起一聲怯怯的聲音。
“你們……能收留幽蘿嗎……”
說話的正是幽蘿。眼見那和他立下血誓的大哥哥,一到了家就把她完全忘到腦後,而那個剛從屋裡出來的特別好看的小姐姐也一直沒拿正眼瞧她,小幽蘿便是一陣慌張。
“哈!”
聽得幽蘿這麼說,張牧雲一拍腦袋,自責道:
“瞧我這記性!一回家,便忙亂了爪。來來來,月嬋,來跟我剛救下的小妹妹認識一下!”
當即張牧雲便把心中發虛的小女娃拖到身前,並將自己臆想中的幽蘿來歷跟月嬋聲情並茂地介紹了一番。
“呀……”
顯然少年口中的悲劇身世深深地打動了月嬋。
“這苦命的娃!”
丰姿麗色的少女轉眼眼圈泛紅,幾乎就要流出淚來。
“這月嬋姐姐是個好人!”
見月嬋滿面同情神色,那小幽蘿立刻原諒了她剛才的無視,頓時覺得她是個好人。這時還挺得那月嬋說道:
“牧雲,等把冰颻姐姐病治好,我們一起幫幽蘿找爹孃,好麼?”
“嗯!這是自然!”
張牧雲斬釘截鐵應了一聲,便急步往堂屋走去。他轉眼來到冰颻的病榻前,要將這兩天辛苦得來的成果給她看。這時候,已是日落西山;滿天只有些雲霞還反射著落日的一縷餘輝,給人間帶來些黃澄澄的光亮。當張牧雲走進堂屋,那個剛才和他說話的乖巧少女,已經去廚房裡打燃火折,點了一盞豆油燈來。當她把油燈放在堂屋中的一張小木几上,這昏暗的堂屋裡頓時被燈光照亮。藉著燈光,張牧雲終於看清了那個還躺在被窩裡的生病姑娘。
“你回來了?”
顯然冰颻剛剛醒來。見張牧雲進來,她正強自掙扎著從裹緊的被子中支起上身。顯然,因為身染怪症,冰颻這坐起來的努力很快便告失敗,只掙扎了一下,又躺回到枕頭上。
“你別動!”
見此情形,張牧雲忙叫冰颻別起來。看著榻上冰颻病中那嬌弱無力的模樣,張牧雲心中正是充滿了愛憐。待冰颻躺回臥好,張牧雲又拿手幫她掖緊了被角。
“咳……醫書……尋得怎麼樣?”
被油燈一照,冰颻此刻蒼白的面頰上染上一抹異樣的嫣紅。她充滿渴望地問道:
“牧雲哥哥你拿到那書了麼?”
“拿到了!”
張牧雲欣然回答:
“不僅拿到書了,還救了一個被妖術囚禁在書中的小女孩呢!”
這次張牧雲記得很快將幽蘿介紹給冰颻。
“是嘛……”
在病榻上,聽著張牧雲儘量簡潔的介紹,冰颻側過臉,看著那個羞怯地躲在少年陰影中的小女娃,眸子中閃過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異色。
“嗯。對了,”張牧雲沒倒注意到冰颻這眼神的變化。他只管說道:“怎麼這醫書上沒寫‘禁摸天書’的字兒啊?倒是寫了‘天人五召’。”
張牧雲從懷中掏出那本書來,把書名翻出,藉著燈光給冰颻看。
“嗯……就是它了。”
見張牧雲拿出這本書,冰颻心中高興,只覺得這少年倒是伶俐,自己這裝病取書授藝的苦心沒白費。心中暗喜,不過她表面並沒流露出什麼來,只是尋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