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倜儻,玉樹臨風,卓爾不群,英雄蓋世……喂,我實事求是嘛,你吐什麼吐,別吐了,又不是懷了孕的孕婦,吐啊吐的,可別吐成習慣。”
司徒勳剛剛沉浸在自我表揚的良好狀態中,突然看到某人歪著一顆小腦袋大吐特吐起來,不由嚇得住了嘴。
“司徒勳,你太噁心人了,都把自己誇得有皮沒毛的了,你也好意思。”阿寶一番惡吐,皺著眉頭扯起司徒勳的袍袖擦了擦嘴角。
門外站崗的白羽展翼早就躲得遠遠的了,以不聽見某些主子令人寒毛直豎的噁心話為準則。
“展兄,你家這位真的是位少爺?”一身白衣的白羽終於忍不住好奇,扭頭看了看同樣極端忍耐的黑衣大哥。
展翼皺了皺眉,心想少爺是有些不太像少爺,可他跟著少爺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把少爺當成少爺,白羽這話什麼意思?
展翼心下有些不快,又想起少爺是被對面那位白爺的主子親手打爛的屁股,不由怒聲道:“白兄什麼意思?”
“我意思是……”白羽原本想問些一直讓他迷惑不解的問題,直眼瞧見對面的那位一張臉黑成了鍋貼,不由把下半句話嚥了回去,咳了一聲道:“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見上官少爺身子骨太過清秀,不像咱們這些人長得這麼粗俗而已。”
展翼是個直腸子的實心人,哪裡聽得出白羽話裡有話,逐點了點頭道:“我家少爺的身子骨是單薄了些,無怪我們老爺夫人這些日子放心不下,不知道王爺要什麼時候才能放少爺回府。”
一樁皇室醜聞 (3)
……
……
上官博幾次派人來接少爺回府,卻統統被司徒勳駁了回去。
送來的據稱是貴妃娘娘賞賜的大內傷藥,也被司徒勳命人扔進了庫房,竟是根本連動都未曾動過。
只給上官寶用自己親手調配的藥膏。
司徒勳不放人,數日下來,老狐狸上官博有些急了,心想演戲歸演戲,可別把兒子賠了做了人家的男寵,雖然協助皇上將靖南王攆到封地去是他作為臣子義不容辭的責任,可是兒子還要用來傳宗接代的啊,這成了男寵可怎麼再娶妻生子?
上官博急,蕭太貴妃更急,宮裡沒有不透風的牆,那些宮女太監整天沒事就扎堆嘁嘁喳喳,自己的寶貝兒子與上官寶的事早被演繹成了一樁皇室醜聞。
蕭太貴妃哪裡還在未央宮待得住,數次央求太后為靖南王賜婚。王太后卻不願多管閒事,心想你兒子老鬧騰著不肯就任封地,這賜婚的事還是得皇上說著算。
這日好不容易撞見來給太后請安的皇上,蕭太貴妃為了兒子急忙屈尊拜倒在地,嚇得司徒俊也慌忙陪著跪在未央宮的臺階上。
“皇上,求皇上給勳兒賜婚!”
賜婚?是了,自己這個王弟已經十八歲了,早就應該娶妃。
“太貴妃快快請起,朕自會為王弟擬得一份好姻緣。”司徒俊攙扶起蕭太貴妃,應下太貴妃的請求,心中琢磨著大臣之中那家千金正待在閨中。
回宮選妃? (1)
靜夜裡風聲四起,聽得簷頭鐵馬叮叮作響。過了一盞茶時分,竟漸漸下起雨來,殿前的池水被雨珠打出圈圈漣漪,又被明亮入晝的燭火掩映著,彷彿白日裡賞景一般。
司徒勳守在阿寶的榻前不能入睡。一雙青春勃發的鳳目中,已蘊了清淺的溫柔笑意,似亮灩的波光沉醉,靜靜地在這雨夜中瞧著阿寶如嬰孩般趴伏在床上的睡姿,滿滿的都是寵溺。
窗外,雨勢越來越強,竟似潑天潑地般,攜著一股股撲面寒氣。
司徒勳站起來,掩了掩門窗,復又小心翼翼挨著阿寶的身邊,半躺下身子替她遮擋一下縫隙中吹來的涼風。
還好下了雨,明日想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