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華生想起了耶律王庭的耶律楚材，於是，他被嚇了一跳。
看著蒙面黑衣人冷冷地說道：“你不是蘭氏王朝的人！”
無論是當初遇上蘭氏王庭的公主蘭飛燕，還是後來的耶律楚材，在華生眼裡草原王庭不可能有眼前這樣的高手！
這樣的劍法可以說除南海飛仙島，他便是在陰山深處的土匪窩裡，也沒有遇上過。
眼前的黑衣人已經是渡劫之境後期的大修士，而且劍法絲毫不比自己差到哪裡。
雖然華生不會有絲毫的退縮，但是他依舊要搞清楚對手的來歷。
黑衣人一愣，他沒想到自己即便蒙著面，依舊被面前的青年看破了行藏。
於是冷冷地呵斥道：“你也不是草原修士，說吧，你又來自何處？”
夜幕中的華生從黑衣人露出的那一雙眼睛看到了渴望，這種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那是一種渴望征服並殺死對手，然後獲得力量的眼睛。
作為一個修士，沒有什麼比殺死強大的對手更讓人渴望。
當黑夜裡狹路相逢，便要分出一個生死。
華生卻沒有激動，因為他知道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他在深淵之下跟那些殭屍們打交道時已經體會過了。
在死亡來臨的那一剎，需要他絕對的冷靜。
華生嘆了一口氣，靜靜地回道：“我是你們的噩夢，你說我來自何方？”
華生說完往前走了一步，他並沒有像對手一樣釋放出自己強大的氣息。
而是漸漸收起自己所有的氣息，只保留了佛門無相法身的力量，於是出現在黑衣人面前的不再是一個渡劫之境的修士。
更像是一個修行了肉身力量，有著強橫肉身的平凡之人。
只不過，凡人手裡握著一把重劍，一把連黑衣人都忌憚的重劍！
雖然黑衣人也知道劍在重，而在快。
只不過，當他斬斷華生手裡的長劍，露出另一把重劍的剎那，他也知道自己遇上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一個令他興奮不已的敵人！
他要殺死華生，然後奪下他手裡的重劍仔細研究一番。
兩人之前相距不過一丈，對兩人來說出劍根本不再是距離的問題。
平復下來的黑衣人不再問華生的出處，他只關心下一劍能不能將對方斬首。如黑夜中的獵鷹，一雙冷漠的眼睛注視著眼前的敵人。
從南海到南疆，他手裡的這把靈劍沾染了無數的鮮血，以至於劍一出鞘便有一道攝人心魄的氣息。
就像是黑夜裡獵人終於等到了獵物，黑衣人抑制地顫抖了起來，渴望著用手裡的靈劍，去飲對手的血。
天空中的小黑依舊無視，因為華生沒有出聲，他便不想打斷這場廝殺。
在他看來，每一次的廝殺，都是對華生的磨鍊。
就在這些，原本安靜的草原突然間起風了，就像是有人遠遠地在刀耕火種，要先放一把火燒光割下的青草。
然後種上他們喜歡的青稞，等著秋天的收穫。
天空中的小黑沒有什麼感覺，地上的華生卻嗅到一種辣椒混在火堆裡燃燒的味道，讓他很是不喜。
靜靜地屏住了呼吸，不讓這一縷風中的煙霧影響到自己的狀態，華生靜靜地望向面前的黑衣人，以及他手上的靈劍。
黑衣人也在靜靜地等待，等待著一劍制敵的先機。
就如同獵人在等著獵物掉進息設好的陷阱，便能夠再射出致命的一箭。
夜漸深沉，變得安靜起來。
同樣身處蒼茫的草原，兩人有著截然相麼的反應，夜變得異常詭異。
一陣風過，帶來了些許的煙霧還有一些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