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雨沒好氣笑了笑,說道:“想不到小先生不僅箭道傳神,這彈琴吟唱,一如那酒中的毒藥,要人性命!”
李夜聽著她的形容,愣了片刻後忽然傻傻笑道:“我說唐先生,我只是躲在納蘭大哥的後院,兩人以琴抒懷,怎麼又成了酒中的毒藥了?莫不成你也喝過醉生夢死酒?”
小菊這時正好拉著夏梧桐的手走直涼亭,看著李夜的樣子抿著嘴直笑。
唐秋雨淬了他一口,道:“你們兩個大男人的有什麼情懷可以抒發?有美酒喝的時候也不知道叫我一聲,明明就知道我在花滿樓裡。”
小菊看了看唐秋雨,又看了看李夜。
搖著小腦袋說:“師傅你不知道,李夜哥哥以前跟先生是先煮茶,然後才學琴道的,那時候紫竹院裡經常會傳出哥哥的歌聲,路過的行人都會停下來聽一會才走的。”
李夜一邊燒水洗壺洗杯,一邊將盒裡的茶葉倒出來放進壺中。
喃喃地說道:“你們的運氣真好,今天剛剛認識一位先生留下一盒好茶,你們的鼻子就聞到了。”
已經停止哭拉的花天下,抬起頭來看著李夜,輕聲問道:“我看小先生才十歲不到,如何能譜出如此淒婉哀絕的曲調和詩句?”
李夜想了想,指著納蘭雨說:“我昨天喝酒前不是聽了大哥那番話麼?昨天醉生醉死,做了許多的夢,今天醒來一個也記不清楚,後來納蘭大哥非要我給他扶琴一曲,說是嘗還他昨日的醉生夢死,我才想起這首詩來的。”
夏梧桐一聽,一雙妙目死死地盯著李夜,想要看清楚他心裡真實的想法。
唐秋雨一聽,想想也有道理,她也沒聽過納蘭雨昨日說的那番話,想來必定很是憂鬱,才會讓李夜寫出如此哀絕的詩句。
唯有花天下不相信,她輕輕地搖搖頭頭。
輕聲說道:“納蘭昨天那番話是很感人,只是你不是當事人,沒有自己親身經歷過愛與恨,如何能寫出這樣的詩來?煩請如實相告,謝謝。”
唐秋雨一聽心裡“咯噔”一聲,看著夏梧桐,心道不好。
早知如此,就早些將皇城二公子與東域府李明珠的事情告訴她了,這下壞了。
李夜盯著花天下看了半晌,沉思了很久,直到爐火上的水發出絲絲的響聲。
他慢慢地將茶泡好,又給眾人倒了一圈的茶水。
才輕輕地呢喃道:“正如樓主你的親身經歷一樣,每一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不如意的往事,跟年紀大小其實沒有多少關係。”
花天下一楞,看著他呆呆地問道:“什麼意思?”
李夜沒有理會他,而是接著說道:
“如果非要擺在桌上細說,無異於當初我們從淡水鎮上買的那些刀魚一樣,讓我將它們一條一條擺在富春江邊開膛破肚,露屍於野。”
納蘭雨看著李夜一臉凝重的樣子,脫口而道:“兄弟打死我也不想信,你才多大,能經歷什麼樣的愛與恨,生與死,別與離?”
坐在一邊的小菊這時已經緊緊捂住了嘴巴,死死地看著李夜,她知道李夜很多的故事,她相信李夜能寫出這樣的詩來。
夏梧桐的眼睛也是看著李夜,她更想知道李夜的過往。
唐秋雨幽幽地嘆息了一聲,道:“希望你們知道真象這後,不要後悔。說完扭過頭,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地吹拂起來。
李夜看著茶天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又扭過頭看了看納蘭雨,搖搖頭。
慘笑道:“納蘭大哥,你逼我說出我不願意再提的往事,如此我就如了你的意,只是這樣一來,我欠你的情就相兩抵消了。”
納蘭雨看了看李夜,又看了看茶天下,無奈也點點頭。
李夜心道,你這是重色輕友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