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
後面李修元也發覺不對,還沒等兩隻眼睛吃飽,便緩緩地往外走去,雖然靈力漸薄,但總比沒有的好。
心裡暗自思量,自己總不能每天都過來,萬一讓人發現,又得請出老師鬼谷子解釋一番,好麻煩。
回到屋裡照舊歇息了一會,他沒有去打擾鬼谷子,他要好好想想接下來的修行。
如果今天順利,明天就可以起爐鑄箭了。
接下來才是最麻煩的事情。長城不是沒有符師嘗試過將符文銘刻在箭身上,但毫無例外都失敗了了,他要先嚐試一下,然後找到他們失敗的原因。
箭身太硬,過剛易折。
箭身太軟,沒有穿透力。
銘刻符文不比用硃砂就著松墨在紙上寫符,那需要極大的耐力和信念,力量太輕了不行,太重了又地傷到箭身。
思來想去竟然靠在桌前沉沉睡去,比寺院裡早起修行的僧人還要疲累。
只是這一日他沒有深眠,只是未時剛過就醒了過來,從眼前的書山中隨手抽了一本,捧在手裡慢慢地研究起來。
這一日他試著控制自己的雙眼,沒有使出全部的陰陽之力,他在留些力氣,一會試著用陰陽之力,破妄之眼,去寫第三日的符文。
明天的目標是五張符文煮沸一壺水,這可是一個極大的挑戰。
正好鬼谷子說的那樣,符師的每一次進步可不能是飛躍,能有一絲的進步就算不錯了。只不過眼下的看卻想著僅憑三天的修行,就達達到別人數十年苦修的境界。
這也全賴了他在落霞山上的積累和破妄之眼的功勞。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從老道士在山中撿到他那天起,他就在修行符道了,這是眼前李修元知道的事情。
然而還是眼下他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他在五域天山上石壁上面,在雕經文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已經是練習符道的銘刻了。
不同之處是。在落霞山上的修行,他是知之為知之。
當年跟著先生在天山上面的修行,是不知而為之。
一切的努力,當年流下的每一滴汗水,似乎都是為了眼前即將到來的一刻。
他的鑄造之藝並不是在書院的煉器閣裡無師自通,而是當年在方寸山的玄天觀裡,在自己的師傅歐陽東籬的指導之下,苦苦修改了無數個年頭。
不經意之間,李修元從出生到眼前,其實已經苦苦修行了幾十年,他早就完成了跬步的積累,眼前只等著驚天一符的到來。
一切,就在今夜。
離戌時還有一些時時,李修元放下了手裡的書冊。
從書架上取下硃砂松黑符紙狼毫,一一在桌上攤開,他要寫一道符,寫一道讓這方天地聽得懂他心聲的符。
寫一道可以燒沸老師火爐上那壺泉水的符。
一道只屬於他李修元的符意,讓時間停頓,讓天地響應的符。
心血來潮的他往硯臺裡滴了幾滴酒,然後將硃砂放了進去,然後動手磨墨。
我這一筆要力透紙背,讓天地共鳴。
我這一汪墨汁要濃得化不開,幽黑的松墨中暗期著硃砂那一滴鮮紅。
此刻的他握著一枝狼毫,如同扭著那把生鏽的鐵劍,隨時可以斬天斬地斬妖魔。
松墨太濃,硃砂太沉。沒容他多想,一滴合著硃砂的濃墨滴在了符紙上。
李修元就著符紙上的一點紅黑,睜開破妄之眼,凝聚天地間的陰陽之力,李修元開始筆走龍蛇。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亥時過半,李修元收起了桌上的一干物件,先燒水給自己煮了一壺茶,喝了二道熱茶,回覆了一些元氣的他的,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