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他不敢明目張膽地練習符文,但是抄抄經書想必不會有人注意。他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酒坊掌櫃。
另一方面,他一直沒有等到城主府傳出的訊息,也不知道新娘不見了,城主父子會著急成什麼樣子。
還有就是想著一大早離開說要去城主府殺人的皇甫青梅,這個來自府城的女子,難道今天也要去城主府鬧事不成?
對李修元來說可是雙喜臨門啊?若不是怕沾上是非,他還真想去城主府瞧上一眼。
今天的定安城主府,想必是最熱鬧的一日吧?
正自想著,店門外傳來了李秋水的笑聲:“我說小掌櫃,你這日子過得可真是悠閒啊?守著一壺茶,還能提筆寫詩?”
李修元看著這個自來熟的女人,淡淡地笑道:“李掌櫃今日裡可喝到城主府的喜酒了?味道如何?”
李秋水一屁股坐在他的對面,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咯咯笑道:“準確的說是喝了一杯驚酒,那城主府的酒哪有你這酒好喝?”
李修元一愣,看著她笑道:“何為驚酒?說來聽聽。”
李秋水嘆了一口氣,笑道:“這事還得從那個來自府城白衫女子說起你沒見,那女子可是二劍就將城主府的大門劈碎了一地”
李修元一聽樂了,不僅新娘不見了,還來了一個鬧事的女人。
“那女子我認識,昨天還跑到我這店裡尋酒喝呢。”李修元看著李秋水淡淡地回道。
“那又怎麼樣,鬧死鬧活,最後還不是老老實實嫁給了那混小子,真是便宜他了。”李秋水看著李修元幽幽地說道。
那神情就是一顆好白菜給豬拱了的感覺。
李修元看著她笑道:“或許她跟那小子也是青梅竹馬呢?”
李秋水一愣,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點頭回道:“你說的有道理,愛的越深這自然是恨得越深,否則她也不會大老遠從府城跑來鬧事了。”
“喝茶!這事跟我沒一毛錢關係,不關心。”李修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擺出一副自己不感興趣的模樣。
李秋水一怔,看著眼前的少年笑了起來:“喲喲!你這心情不妙啊,難道是頭一天開張沒有生意不成?”
李修元沒有理會她,只是安靜地握著狼毫繼續往紙上落筆,待得一行字寫完,才抬頭淡淡地說道:“這一上午,賣了十斤黑豆酒,掙了一些銀幣。”
李秋水看著他笑道:“別怕有姐在呢。”話沒說完取了十二塊靈石放在桌上。“那老掌櫃留下的酒會給我,另外再買二甕高粱燒酒試試。”
李修元搖搖頭,看著她笑道:“看來你今天在城主府可拿了不少的賞賜啊!”
李秋水一聽,禁不住瞪了他一眼,笑道:“老孃掙的可是辛苦錢,哪象你一杯酒就要賣我十塊靈石,你才是搶錢啊!”
李修元看著她嘆了一口氣,繼續低頭往紙間的筆意看去:“我就是想搶錢,那也得有人過來心甘情願的讓我打劫啊。”
李秋水看著眼前這個絲毫不為城主府發生的大事動心,一門心思放在手中狼毫上的少年,心裡泛起了一絲漣漪。
這得要修煉到什麼樣的心境,才能絲毫不為外界的影響而動心?
“城主府的酒不好喝,去,倒一杯給我。”
聽著這句話,李修元抬起頭來看著她,淡淡地笑道:“你可是去喝了喜酒的,怎麼還沒喝夠麼?”
李秋水惱火地說道:“你這是故意氣我是不?你穿上這白袍感覺象個掌櫃了?就可以笑話老孃了?”
李修元知道說不過她,只好放下手裡捏著的狼毫,進到櫃檯裡給她倒了一杯酒端上。
忽然想到李秋水哪天說的那句話,眉頭一挑,望著她說道:“看你這架式,是鐵了心要打我這小酒坊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