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澹臺明月笑出聲來,略一沉吟後問道:“你是不是一到塔格雪山就要跟我們分開?”
李修元看著這位無極聖地的天之驕女,點了點頭。
“我的麻煩太多,可不想拖累你們。”
想了想又接著說道:“我們的道路終究不同,便是一起進入,一起離開,也總會有分開的一天。”
“你們有聖地作為依靠,便是在遺蹟裡遇到危險,一般的修士都會掂量一下後果,不像我,無依無靠,不用計較得失。”
“記住進了遺蹟之後,便是發生天大的事情,你們七人也萬萬不可分開。只要你們七人在一起,就沒有人敢來打你們的主意。”
火堆前光線暗淡,好在有滿天的月光和星光靜靜地照耀在二人的身上,讓兩人的眼前不至於那麼黑暗。
澹臺明月嘆了一口氣,看著他認真地說道:“看來,你真的經歷過很多為人不知的事情,否則不會安排的如此仔細。”
“我打小就膽小,又怕死,所以凡事都不得不盡可以想得周祥一些。”李修元想著自己的種種過往,感覺眼前這傢伙就跟皇甫青梅那傢伙一樣。
“所謂膽小誰不一樣?又有誰會不怕死的?”
澹臺明月接過李修元遞來的靈茶,淺淺地喝了一口。
只是喝了二道靈茶,不勝酒力的澹臺明月也躲進了帳篷之中,臨走苦笑看著李修元說道:“今天夜裡又要給你添麻煩了。”
李修元揮揮手道:“我明天半路再補睡一會。”
無論他願意還是不願意,他都得再堅持一夜,這些傢伙喝醉,很大的原因也是因為他整出來酒菜的原因。
荒涼的草原上,一堆火在輕輕地燃燒,估計無人能看到一道單薄的身影在營地四周轉了起來。
昨天夜裡沒有出事,不代表今天晚上是安全的。
在火光與星光的映照下,一身如夜黑衫的李修元將靜靜地把自己融進了無邊的夜色之中。
單薄的影子恍若只需一陣夜風,便能將他如落葉一般吹往遠方。
李修元沉默將自己的神識釋放出來,在附近掃視了一番。
然後拉過獸毯和衣睡在火堆前的陰影之中。
跟昨夜不同的是,睡倒之下,他已經將鐵劍劍枕在頭下,鐵弓鐵箭擺在了自己的身邊。
剛過子夜最深沉時,往極北方向吹來的涼風,有一道淡淡的馬糞的味道,讓嗅覺靈敏的李修元瞬間睜開了眼睛。
只是安靜了二夜的時間,草原上的土匪和銀川城的殺手們又按捺不住了。
放出的神識鎖定了自北面來的二十幾匹馬兒,拎著鐵弓、握著鐵劍,李修元快速往營地往走去。
便跟那夜一般,他不能讓戰火燃燒到營地中來。
遠處的那些土匪如一道旋風一樣往有著淡淡火光的營地奔來,個個將自己的長刀抽出,隨時準備迎戰。
不知道是懼於眼前的土匪和殺手,還是想要給持弓握箭的少年提供暗夜的保護。
天空中的一輪新月被空如其來的雲層遮住,草原上瞬間伸手不見五指。
只有遠方的雪山之巔,透著一抹淡淡的銀光。
漆黑的夜裡,李修元靜靜地彎弓如月,放出的神識靜靜看往前方,拉弓瞄準賓士中的馬兒,然後鬆開弓弦。
“嗡!”的一聲弓弦振盪,在夜裡分外的驚人。
穿過黑夜的一箭,同樣穿過了騎在馬背上土匪的胸口,一道血花在夜空中噴灑,瞬間飛灑了身後同伴一臉血汙。
沒等賓士中的土匪回過神來,暗夜裡再次飛來一箭。
當馬背上第二個土匪倒下時,跟在身後的二十幾人終於拉住韁繩,紛紛跳下馬背,往四下散開。
在土匪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