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夜裡守夜的事,風雲四人照例是輪著下半夜。
澹臺明月取出李修元留下來的那首詞,在桌上緩緩殿開,嗅著字裡行間散發出的淡淡香氣,心道難不成你把那些花瓣藏在了墨裡不成?
夜漸深,她卻依舊沒有睡意。
於是便取出筆墨紙硯於桌上鋪開,磨了一池松墨,捏著狼毫,試著去臨摹李修元的筆跡。
客堂裡的油燈照亮了少女認真的臉頰,不一會澹臺明月便嘆了一口氣,便是打小練字如神的她,也無法寫出跟那傢伙一樣的筆跡。
站在桃樹下的李修元默默地看著客堂裡的少女,先是提筆揮墨,然後沒一會便皺起一眉頭,不由得微笑了起來。
心道也只有自己這樣,差不多算是二世為人,才能將兩種不同的筆跡融合在一起,演變成屬於自己特有的字型吧。
昨夜只是一時興起,將少女無心中呤出來的句子送給了她,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發起了呆,要試著臨摹自己的字型。
嗅著一園的花香,正想著要不要進去討杯靈茶的時候,只見睡不著的慕容芷蘭推開房門,往客堂而去。
遠遠地就嚷嚷道:“大師姐,我又餓了”
李修元聞言微微一笑,心道你可真是一個吃貨啊?
就在澹臺明月放下手中的狼毫,二女打笑起來的瞬間,桃樹下的少年漸漸隱身而去
回到廢墟石屋中的李修元,一進門便躺在竹椅上,拉著獸皮將自己緊緊地包裹了起來。
日間一場大戰,今天夜裡應該能好好睡一覺了。
玉碟空間之中,老人坐在屋前煮茶,頭頂漫天星光靜靜地照耀老人的身上。
在他的身邊躺著一匹小黑馬,被李修元誤以為偷偷溜走的小黑馬。
便是李修元將要到達塔格雪山的前一夜,被老人收進了玉碟裡的世界。
一是想著這馬兒已經通靈,二是因為他也不知道李修元要在遺蹟之中呆上多長的時間。
畢竟草原之上也跟叢林一樣,是一個肉弱強食的世界。
倘若馬兒沒有自保的能力,不是淪為牧民的坐騎,便是被荒原上的野狼拖走。
而小黑馬打從進到這裡之後,便被這裡的一切驚呆了,每天都在瘋跑。
草坡上的青草在瘋長,根本不缺吃的。
再加上老人時不時餵它一株靈藥,簡直讓它快樂得不要不要得。
躺在老人腳邊的小黑馬也進入了夢裡,時不時地哼哼一聲,就跟一個孩子似的。
在老人的面前它顯得極為溫順,甚至有些文靜,彷彿是在告訴老人,快再給我吃一株靈藥,我也要變成人。
老人伸手輕輕撫摸著小黑馬的脖子,淡炎地說道:“想不到你也這麼心急,你看看那小河裡的魚兒,也等不急了”
小黑馬睜開眼睛,往小河邊望了一眼,心想那傻魚哪有我聰明?
老人看著它不服氣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比那魚兒還有聰明,你就不怕她有一天跳出來使喚你?”
小黑馬輕輕哼了一聲,用沉默代表抗議。
正在這裡,躲在水草下的魚兒撲咚一聲躍出水面,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星光下的這個憨貨,心想你倒是變個身給我看看啊?
小黑馬一驚,連忙打了一個響鼻,欲要爬起來往水裡而去。
老人一把按住了它,說道:“記住,以後不許欺負她,有什麼話等你們長大了再說。”
小河裡的魚兒在空中跟老人點了點頭,嫌棄地看了小黑馬一眼,只聽撲咚一聲,跌回河中的魚兒瞬間不見了蹤影。
小黑馬圓溜溜的眼珠裡露出不甘心的神情,那分明就是,你倒是多給我吃些靈藥啊?
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