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迷失中的雲紫衣,雲天虹說道:“被他這一摻和,哪裡還有什麼春風十里寒梅香的意境?算了算了!”
聽到師傅的話,雲紫衣微微皺眉,收起雙手將毯子蓋住古琴。
怔怔地問道:“弟子記得在通天河邊,那傢伙分明是精通琴道的模樣啊?”
雲紫衣想著跟李修元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
說道:“那天弟子在通天河邊撫琴,小賊和不離師兄剛剛渡河,弟子就在路邊撫琴候著他呢”
雲天虹看著自己喜愛的徒兒,緩聲問道:“你這亂七八糟的琴聲,是什麼曲調?”
靜坐窗前,試了幾回終不得其意的李修元不得不停了下來。
看著顫動的琴絃喃喃說道:“我若說晚輩也不知道,不知前輩信不信?世間本無此曲你這是強人所難啊”
停下撫琴的李修元,怔怔地看著桌上的鐵琴。
前半句說給宮殿裡的雲天虹,後半句卻是說給那沒了蹤影,給了他琴曲的傢伙聽的。
聽著女聖的批評,李修元並沒有在意。
若是這首曲子能信手拈來,洪荒世界的前輩便不會鄭重其事地交給自己了。
只不過,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如此有挑戰的事情了。
神龍劍法的第二式讓他困惑了好些年,好不容易在玉龍雪山之下頓悟,找到了修煉的法門。
正覺得寂寞百無聊賴的他,沒想到被一首烙印在神海中的琴曲難住了。
這算不算是意外的驚喜?
雲天虹一愣,忍不住說道:“什麼樣的琴曲難住了你,拿來給我看看。”
說完輕拂衣袖,只見一陣清風捲起,直向竹林深處的木屋
只是片刻之間,便將呆坐窗前的李修元帶到在自己的面前。
雲紫衣看著一頭霧水的李修元嘻嘻一笑:“當日在通天河邊,我以為你是我的知音”
少女說著這話的時候,臉上分明帶著一絲嫌棄的意思。
分明就是,人家彈的是高山流水,春風十里。
你卻是拿著一把鏽劍砍柴,而且看來看去,那鏽劍分明沒有開鋒啊!
雲天虹也忍不住說道:“既然你隨身帶著古琴,為何彈出的琴聲卻如此難聽?”
於剎那之間回過神來的李修元,看著眼前迷惑不已的二人,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然後靜靜地說道:“這琴曲為洪荒中的一前輩所贈,沒有曲譜,他只是烙印在我的神海之中,沒法給前輩展示。”
“竟然沒有曲譜,竟然來自上古洪荒世界”
雲天虹微微一怔,看著眼前的少年,不由得暗歎了一聲。
難不成是自己淺薄,誤會了少年的琴技?還是來自上古洪荒的原是一首神曲?
否則怎麼會沒有琴譜,如許多修煉的法門一樣,只是靠烙印神海的法門代代相傳?
坐在一旁的雲紫衣看著他不可思議地問道:“上古洪荒是哪裡,是你們此行去的遺蹟之中嗎?”
雲天虹看著自己的弟子搖搖頭,輕聲說道:“關於上古洪荒的記載藏書樓裡便有,平日裡叫你多看些書”
對於這個像女兒一樣的弟子,雲天虹是又愛又恨。
想來想去,只能怪自己往日太溺愛了一些,這才讓他養成了一些不好的習慣。
雲紫衣一聽頓時吐了吐舌頭,再不敢插嘴師傅跟李修元的對話。
思來想去,雲天虹看著他嘆息一聲,說道:“既然來自洪荒,想必便是神曲,慢慢修煉不要太過急切。”
李修元一愣,心道我就算想急,也急不過來啊?
以自己對琴道的造詣,弄了半晌連《鎮魂曲》的門道也沒有摸清,更不要說什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