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裡的李修元想著如何帶領大軍踏平青城,方寸山上的歐陽東籬已在般若寺的小雜院裡住了大半年冬季。
便是玄天觀清虛道長也來般若寺裡住了半個月。
跟歐陽東籬一樣,都是要從明惠的嘴裡得知更多關於來到五域後關於修行的道理。
李修元留給明惠的手抄筆記,也讓兩人重抄了一遍。
三人在一起討論了一個冬天,最後依舊有一些不太明白的地方。
那是因為李修元也沒有修行到那個傳說中的境界,並不能徹底與三人說法。
看著依舊迷惑的二人,明惠只好苦笑道:“你們若是還有疑問,只能去皇城找我師弟,問個明白了。”
清虛點了點頭,看著歐陽東籬笑道:“我不著急,你們夫妻兩人先去見見我那徒兒,看他能不能解釋一番。”
歐陽東籬聞言苦笑了起來:“你飛昇之前沒料到吧,做師傅的終有一天要倒回來請教自己的徒弟。”
清虛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笑道:“沒辦法,他去的地方比我們多,回到這裡又比我們早,誰讓他是我的徒兒呢?”
坐在一旁的花落雨想了想,看著歐陽東籬說:“我們何時下山回皇城?我那弟弟是坐不住的,我怕他轉眼間又跑了。”
明惠似乎想起了什麼,看著三人說道:“我師弟辦完皇城的事情,怕是又要往東玄域的天山而去了。”
在他看來,只要李修元一頭鑽進天山之中,怕是不好再找了。
天山那麼大,誰知道那傢伙會去向何處?
歐陽東籬一聽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當年在天山都轉發得迷了路,若不是遇到我那徒兒,估計也沒那麼快飛昇。”
“所以呢?”清虛看著兩人靜靜地笑道。
“所以,陪你在山上過了年,我們就下山,往皇城而去。”
歐陽東籬呵呵笑道:“趁著春天,還能抓住他在皇城給我釀幾缸酒。”
明惠一愣,禁不住搖搖頭,只有他明白師弟怕是很難再動心思釀酒了。
修行路漫漫,在他沒有解決自己的麻煩之前,怕是不可能再為面前這個傢伙起心動念了。
他也是在看了李修元給他的手抄本,細細地品味了師弟當下的心情之後,才知道要從一個超凡之境,踏入化凡之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自己想要踏入那個境界怕是更麻煩。
或許,自己也應該下山走走,去白玉城裡看看眾生了。
想到這裡,看著眼前的三人禁不住苦笑道:“你們兩人先去皇城,我過不了多久,也要去白玉城的清涼寺裡呆上幾年。”
清虛一愣,看著他問道:“白玉城中的清涼寺……和尚你去哪地方所為何事?”
畢竟在清虛看來,白玉城中的佛寺哪會有方寸山的般若寺殊勝?
從來只有世人想著往方寸山的般若寺而來,他卻從來沒聽過還有人想要去世俗間一所再尋常不過的佛寺。
歐陽東籬也不解地問道:“難不成白玉城的清涼寺中有得道的高僧不成?”
輕輕地搖搖頭,明惠看著兩人靜靜地說道:“你們想多了,師弟說,我在方寸山上看了天地,是時候去白玉城裡看眾生了。”
“眾生?般若寺裡沒有眾生了?那些來燒香拜佛的人不是眾生了?”
這回輪到清虛迷惑了,看著歐陽東籬問道:“這是什麼講究,我們那徒兒現在越來越玄乎了。”
“我哪知道,他回來我們加起來也沒呆上幾天。”
歐陽東籬搖搖頭,看著花落雨問道:“落雨,那小子有沒有跟你聊過這事?”
搖搖頭,花落雨靜靜地回道:“他只告訴過,等開春之後再回皇城,其他的沒有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