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先生之前有沒有給你們講過,今天我跟大家講述一遍。”
“富春江兩岸有數不清的村莊,有數不清跟你們一樣大的孩子,如果你們團結起來,便是富春江也會乾枯,還會害怕山上的土匪嗎?”
李修元其實想告訴孩子們,土匪也是富春江兩岸的村民,甚至是孩子們演變而來。
只是那樣的道理太黑暗,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在孩子們的心裡種下一粒黑暗的種子。
他在這些孩子們向陽而生,至少在我的天空之下,他能做到這點。
有孩子沒有聽明白,問道:“先生的意思是富春江的水都是來自兩岸高山之上的小溪嗎?”
“沒錯啊,難道你們看不見,小鎮上的河流春天的水會一直往下,最後匯入了江中嗎?”
李修元笑道:“涓涓細流,匯成大河,就是這個道理。”
華生一聽恍然大悟,舉手說道:“先生我明白了,我們夏天去抓魚的那條小河,最後也會順著後山流進富春江裡。”
被華生一番解釋,一幫孩子紛紛明白了過來。
一個個笑了起來,拍著小手說:“原來是這個道理,我記住了,回去得告訴爹孃知道這個道理。”
李修元揮揮手,平息了孩子們的熱烈討論。
然後接著說道:“在你們心裡面,究竟是小鎮重要,還是你們自己的爹孃重要,還是你們自己的家重要?”
有孩子說:“自然是鎮長最重要了,沒有了小鎮,我們就沒地方住了。”
有孩子說:“不對,自然是我們家最要緊了,要是爹孃和妹妹都不在了,還要小鎮做什麼?”
李修元揮揮手,讓孩子們停下了爭吵。
微笑著說道:“前面說過聚沙成塔,你們每一個人的家,就是那一粒粒的沙子,小鎮就是用沙子聚起來的塔。”
華生一聽微笑了起來,舉行說:“先生的意思是,就跟小溪和富春江一樣,我們的各自的家便是那山上的小溪,小鎮就是富春江了。”
李修元轉用身,手講臺上的粉筆,在身後的黑板上寫下兩句詩詞。
然後轉過身來,看著一幫孩子們靜靜地說道:“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這是古人抒發的情懷。”
“大家想想,如果你們每個人的家都被土匪燒光,爹孃、弟弟、妹妹被土匪殺害,那麼小鎮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一說到土匪,一幫孩子們臉上都露出了憤怒的神情,甚至捏緊了自己的小拳頭。
看著一幫孩子憤怒的模樣,李修元繼續說道:“在小鎮發生災難之後,皇上為什麼要派出禁軍來剿匪?為什麼要給你們的爹孃發放救濟金?”
“怕我們餓肚子!”
“怕我們沒錢上學!”
“不對,我家的房子被土匪燒了,鎮長髮了錢讓我爹孃重新修房子。”
孩子們一時間紛紛又議論了起來,只有華生沒有吭聲,因為有乾爹在,家裡的一切都不用爹孃操心。
連劉伯和王三都買了新衣裳,更不要說他跟富生和王如意了。
在他看來,乾爹就是自己的天。
而李修元也只是想在孩子們的心裡埋下的顆光明的種子,並不期望他們現在就能完全理解這其中的道理。
在他看來,只有在孩子們的成長中,多多教誨,方有可能讓這些孩子領會更多的道理。
時間很快,在孩子們意猶未盡的當下,下課的鐘聲已經響起。
二狗和小蓮留在學堂裡吃午飯,華生拉著李修元的手往家裡走去。
因為李修元跟陳先生請了假,說華生以後只上半天課。
陳先生自然沒有意見,要知道孩子們的費用,以及學堂先生們的工錢,都是眼前這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