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李修元淡淡地笑道:“你想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你還是高漸離,秦王也還是那個秦王。”
“什麼意思?”高漸離往火堆裡扔了幾根枯樹,沉聲問道。
“沒什麼意思。”李修元打了一個哈欠:“等你有一天放下的心裡的仇恨,去皇城書院找到夫子,試著做他的學生吧……”
李修元知道自己說服不了眼前這個傢伙,但是他希望高漸離如果沒有在刺秦之後死去的話。
如果他不是一個白痴的話,可以試著去做夫子的學生。
只是,他也不知道,焚書之後的夫子還會不會待在皇城。
畢竟他也沒有經歷過,或者應該說他和小黑正在經歷、見證大秦的一些變化。
不同的是,身為學生的小黑可以跟淑子兩人一起,跟在夫子身邊學到更多的道理。
下回見到老和尚的時候,不會被人笑話。
高漸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靜靜地回道:“如果有那麼一天,我願意做夫子的學生,去跟他請教更多的道理。”
李修修元也懶得再管他,只是警告道:“徐大人帶著幾十個無辜的孩子,他要管這些孩子的安全,所以你要別想著亂來。”
就算眼前是高漸離,若是這傢伙頭鐵想試試,李修元不介意痛揍他一頓。
只要不死,不殘,便不算違反規矩。
高漸離一愣,脫口說道:“你這是打了鐵皮,他替特使大人包住脖子麼?你包得了一時,包得了一世嗎?”
李修元略一思忖後,淡淡地應道:“我護住他一時就好了,以後的路他們自己會學著走的。”
在他看來,倘若徐福和趙猛兩人入了築基之境,以後的修行會一路高歌猛進。
便是衝到金凡也不在話下。
最多,到了海邊,自己煮上幾大鍋藥水,在替孩子們淬體的同時,也替兩人整整。
到那個時候,便是眼前的高漸離,怕也不能威脅了徐福的安全了。
兩人一問一答間,雙方都清楚對方想要做些什麼。
只是高漸離怕是打死也不知曉眼前這個賣酒的掌櫃,竟然替徐福和一幫孩子準備了無數的後手和殺招。
“你有什麼好處。”
高漸離問的很直接:“你這樣一路護著他們,又是殺匪,又是阻我,這特使大人究竟許了你什麼樣的好處?”
“我總不可能因為你一句話,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這樣灰溜溜就離開吧?”說到這裡,高漸離皺起了眉頭。
“沒有好處,因為我願意。”
李修元靜靜地回道:“跟你一樣,總有一些自己的理由,願意為之付出,只要我願意,我就會站在這裡,替他那些孩子求一個未來。”
“甚至你可以再多找些來人暗殺。”
李修元喝光了杯裡最後半杯殘茶,冷冷地說道:“相信我,我會把你找來的殺手殺個乾乾淨淨。”
嗡的一聲,高漸離一時只覺得眼冒金星,忍不住問道:“再見面時,你會對我出劍?”
李修元忍不住長嘆一口氣道:“你帶著酒來我們可以坐下來喝酒,你帶著刀來我會打斷你一條腿,然後殺光你身邊所有的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李修元的臉上依舊一臉平靜,沒有一絲的神情。
“你可真是狠厲啊。”
高漸離眯起了眼睛,他絲毫不懷疑面前這個賣酒的掌櫃會揮劍殺人。
如果如他所說,之前已經斬殺了數以百計的土匪和殺手的話。
他確實比自己厲害,恐怕他真的是有心無力。
因為這車隊裡確實有許多孩子,他可以殺秦王派出的特使,卻無法跟孩子們揮刀。
“以後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