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吃的東西,吳玉蓮才獨自回來。
看著神運算元和百里雲煙等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那些大塊頭告訴我,這裡夜裡果然不太平,連它們也不願意夜裡出來。”
公冶野望聞言之下,禁不住喃喃自語道:“連這些大塊頭都不願意面對的傢伙,會是什麼鬼?”
吳玉蓮瞪了他一眼,氣得罵道:“你怎麼連女人都不如,怎麼說天龍聖地的那些女子,白天還跟大塊頭們打了一架。”
百里雲煙看著眼前的眾人,沉聲說道:“一會吃完飯,留下兩人守夜,其他人先睡覺。”
公冶漱淵點頭回道:“沒錯,大家要保持體力和精神。”
神運算元嘆了一口氣:“你們都去歇息,我跟這傢伙坐在門口聊天,順便守夜。”
夜幕漸漸蔓延開來,將整個廢墟都籠罩在濃濃的夜霧之中。
只有神運算元兩人面前一堆炎,照亮了石屋前方的一片區域。
兩人面前擺了一方石臺,上面擱著一壺酒,兩個酒杯。
在地上擺了一堆鐵箭,兩張鐵弓這些鐵箭都是神運算元在牛角鎮上打掃戰場得來的東西。
同樣,常年出門在外的公冶野望也準備了無數這樣的鐵箭,為的便是有一天遇到意外,沒有應對的武器。
正如那天神運算元等人遇到危險的時候,公冶野望自風中射來的那些鐵箭。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苦笑起來:“我還以為,以自己的能力已經能屠龍了,沒有想到卻是那傢伙在暗中幫忙。”
四下一片寂靜,面前的火堆在靜靜地燃燒。
神運算元嘆了一口氣,苦笑道:“他厲害不是正好?倘若不是公主突然陷入了頓悟之中,只怕他也會隨著我們一同來到這裡。”
“這都過去了多少天,難不成公主還沒有從頓悟中醒來?你聽說過,一次頓悟要花上十天八天的時間嗎?”
公冶野望喃喃自語道:“倘若公主要花上這麼久的時間頓悟,那麼她怎麼可能是一個渡劫失敗的修士?”
神運算元搖搖頭:“所謂的渡劫失敗,是我們自己的猜想而已,或許老天在那一刻,替公主遮掩了天機呢?”
公冶野望聞言嚇了一跳,怔怔地說道:“好傢伙,她連自己的親哥哥都瞞過了啊?”
神運算元嘆了一口氣:“這不是皇子殿下想要算計自己的妹妹嗎?”
公冶野望想想也是,這樣的事情換作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也只有皇城的公子惦記那張龍椅。
要跟自己老爹保持高度一致,才會算計自己的妹妹。
這一夜,廢墟里只是時不時傳來一聲狼叫。
神運算元算了又算的危險,最終還是沒有來臨。
石碑裡的世界,依舊沒有日月昏晨。
落花化為紅泥,滋潤了眼前這棵大樹,樹上已經結滿了紅紅的果實,有些果實的表皮已經裂開
就像樹下的老婦人一樣,滿臉都是皺紋,光滑玉潤的臉龐成了已經開始乾枯的樹皮。
纖纖手指在風中漸漸裂開,一頭青絲秀髮也變化花白。
風過的時候,發出沙沙的聲音,樹上的果實往下掉落了一顆,二顆,三顆。
已經垂垂老矣的宇文琉璃,伸出如枯枝一般的手,接住了一顆金黃色的果實。
放在嘴裡試著咬一口,才發現,她的牙齒掉得差不多,已經咬不動手裡這顆如黃金一般的果實了。
默默的,臉上淌下兩行清淚。
用最後一點力氣將這果實擠破,用這金色的汁液去滋潤那已經乾枯,說不出一句話來的喉嚨。
吃了一個,又一果實。
沒等她去吃最後一顆果實的時候,天空嗚嗚一陣風過,將滿樹的果實吹落,果實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