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同,不需要孩子們去送死。
除了隱藏在荒原上的華生,畢竟那是一把鋼刀,一匹最後殺出來的黑馬,一個讓敵人膽戰心驚的傢伙。
說到底,除了小黑,眼下等人誰也不知道華生的真實修為。
納蘭雨悠悠地嘆了一口氣,看著眾人說道:“對方肯定有辦法讓我們跟們打上一場的原因,否則不會費力氣修建那座擂臺了。”
到了眼下,便是納蘭雨也明白,對手是想著在兵力上打不過南雲城裡的皇朝大軍,所以要在擂臺上決一死戰。
花落雨皺著眉頭問道:“我們一方,有誰可以上擂臺?”
胡歌想來想去,數著手指頭說:“真要拼起命來,怕是隻有我們三人了,那些孩子們的修為不足以跟南海的那些餓狼拼命。”
胡歌說的三人,無外乎納蘭雨,他本人加上唐朝了。
三人都是渡劫中期的修士,可以跟對方一拼高低,只要對手不出渡劫九重的高手。
花落雨搖搖頭,凝聲說道:“既然是打擂臺,對方肯定會派出最厲害的高手,你們三人怕是差了一些。”
明惠和尚一聽,淡淡地說道:“和尚也上。”
歐陽東籬想了想說道:“和尚沒有超出這方世界的修為,倒是可以打一場,還有小黑陪著的華生,他應該能頂一場。”
“我也要上!”
正說話間,客堂外傳來了耶律明珠的聲音,就在花落雨目瞪口呆之下,少女移步堂內,看著眾人說道:“這也是我的戰爭!”
花落雨聞言一驚,拉著她的手問道:“你老和尚師傅知道此事嗎?那些可都是渡劫之境的修士,你能行嗎?”
耶律明珠搖搖頭,無比堅決地說道:“他們當年暗殺了我的爹爹,今日就要他們償還當年的血債。”
在少女的心裡,沒有能不能打贏,只有敢不敢上。
便是拼了命,她也是踏上戰場,跟對方打一場,以雪當年之恨。
否則,便是跟著老和尚離開,她也會有無窮的遺憾。
明惠和尚痴望虛空,不知過了幾許,才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嘆了一口氣。
看著花落雨說:“如此,便讓明珠打上一場吧,最後一刻華生和小黑也會趕回來的,他們還能頂上一場。”
歐陽東籬雖然不明白明惠和尚的意思,但一想到耶律明珠是自己徒兒和老和尚兩人的寶貝弟子,或許真有不為自己知道的秘密。
就算有危險,想必老和尚也不會坐視不理。
想到這裡,便安然了幾分。
看著眾人淡淡地笑了起來:“如此一來,我就也犯不著再怕他們了,他們有人,我們也有。”
納蘭雨一拍桌子,大聲說道:“那麼,便讓大軍注意前方,不要讓對方趁亂偷襲,我們也得好好準備一下了。”
花落雨看著他笑了起來:“你是大將軍,可不能上臺,會讓人笑話的。”
唐朝一聽也笑了:“說得有道理,哪有打仗讓主帥上臺的道理,我們還在呢。”
耶律明珠皺著眉頭說道:“也不知道華生哥哥,能不能在最後一刻趕回來。”
花落雨淡淡地笑了笑:“眼下他就跟小黑躲在荒原上的某個山洞裡,等著這場戰起,他也應該回來了。”
……
縱有千年鐵門檻,終須一個土饅頭。
望山低語,李修元嘴手喃喃自語呢喃了一聲。
不知道他這一句是說給南疆戰場上死去的雙方將士,還是說給自己這具來自五域天空之下的肉身。
伸手望向天空,手若老樹枯枝,顯然已經沒有多少生機了。
讓他想起了當年在天雲山高臺之上,揮手斷了歐陽漫雪的琴絃,還不忘問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