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遠遠就望見了兩人,近看之下見兄弟兩人雖然身著粗布衣衫,舉止卻謙恭有禮。
心中好感頓生,微笑中回禮,一行人進了鋪子往後院而去。
小黑自是乖巧,直到關了鋪子的大門這才進到院子裡的客堂,拿出剛買的零食放在桌上。
看著張良笑道:“哥哥說我吃不完,我說還有張良哥哥呢。”
張良一愣,看著李修元脫口問道:“你賣酒了?否則這錢從何處來?”
在他記憶裡,好像並沒有給李修元什麼太多的銅幣,就算給過,也不夠兩人今天買回的這些年貨。
李修元淡淡地笑了笑:“此事容後再說,小黑生一盆炭火,我煮茶。”
一番寒暄之後,李修元點著了桌上的小火爐,準備煮茶待客。
站在門外他並沒有細細地打量老人,直到進到客堂坐定之後,才發現面前的老人不簡單,竟然是一個不出世的修士。
這倒是出乎於他對大秦的認知,什麼時候,這方世界也有大修士了?
正好相反,老人看著李修元滴水不漏的模樣卻愣住了。
因為無論他怎麼看,眼前的兄弟兩人都不像身懷絕技的修行之士,在他看來要麼李修元和小黑都是平凡之士。
要麼便已經超出了他認知的範圍,想到這裡,老人嚇了一跳。
忍不住問道:“不知道兩位來自何處?”
李修元一愣,沒想到老人竟然見面就打聽自己跟小黑的來路。
當下想也不想,一邊往老人的杯裡倒入熱茶,一邊笑道:“自然是從來的地方來了!”
張良和小黑兩人齊齊一愣,小黑想了想,終於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在他看來,哥哥回的這句才是真的絕,自己兩人的來處卻是打死也不能說的,自然是從來的地方來了。
看著小黑的模樣,張良忍不住摸著他的腦袋笑道:“小黑說說,你哥哥是不是騙了我?”
小黑搖搖頭:“張良哥哥有什麼好騙的?”
跟著李修元這麼些年,小黑也學精了,哪是張良能忽悠到的?
老人卻不以為然,看著三人撫須嘆道:“好一個從來的地方來,看來兩位也是有故事的人,斷不會害了我這個弟子。”
李修元聞言怔了怔,看著老良問道:“原來是你的老師,失敬,失敬。”
老人搖搖頭,微笑道:“那倒算不是,說到底我跟張良也只是路邊相遇,說到底,我們還算不是師徒。”
張良一聽,頓時苦著臉跟李修元說道:“前輩只是指點我學了一些知識,卻不肯教我如何修行。”
李修元看著他淡淡一笑:“前輩是怕你血流五步,早早就入輪迴。”
張良一聽傻了,忍不住看著老人說:“前輩,為何你們兩人的心思都一樣,是怕我想不開嗎?”
老人看著他認真地說道:“天子之怒,流血千里。布衣之怒,流血五步,你的命運不是為了天下縞素。”
李修元眼前一亮,伸手拍了拍張良的肩膀道:“前輩說的和道理,值得你細細琢磨,有時候退一步,未嘗不是一件善事。”
小黑搖搖頭,聽不懂兩人說的機鋒。
而是看著張良問道:“張良哥哥,是不是春天你就要帶著我去學書院裡讀書了?”
張良看著小黑嘆了一口氣,悠悠地說道:“莫說是你,便是我,也得去。”
小黑點了點頭,笑道:“那小黑還能再玩玩,不著急。”
李修元看著兩人搖搖頭,心道一個不想讀書,一個想要習武,這世間真的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更不要說兩個脾氣同時的人了。
“老師你說了半天閒話,還沒有說到底何時能教我修行?至少讓我能斬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