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分久合之,且不說度量衡不一,便是七國文字也是各執一方……”
夫子一番話,卻讓李修元茅塞頓開,這些道理因為以前都只是書中得來終覺淺,只有身臨其境才明白更多的道理。
輕嘆之下,喃喃說道:“左也難,右也難,何時不難也?”
夫子笑道:“最難的卻是郡縣制,這是秦王的一大功績。試想倘若重新實行分封制,肯定會有一日重蹈當年周朝的覆轍。”
“所以,在我看來,自古以來,只有當下推行的郡縣制,最適合一國的治理,不會像當年一樣被諸侯瓜分天下。”
夫子想了想又道:“只是帝王之術卻不盡然是儒家思想,所以我也只是教導書院的學生而已。”
李修元想著即將和未來將要發生的一些大事件,禁不住輕輕地點頭稱是。
心想便是聖人,也做不了皇帝,更不會在意皇帝那張椅子了。
若是帝皇有聖人的思想,那也做不了皇帝,畢竟他手下的臣子沒有聖人之資。
於是,又問道:“夫子以為學而時習之是我們要遵守的一種態度嗎?”
說完,往壺裡落入二片靈茶,難得夫子來此,他要以茶待客。
夫子想了想回道:“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我以為三人行必有我師。師應誨人
不倦,循循善誘,而學子則應舉一反三,花更多的時間去思考……”
壺上的靈茶還沒落入杯中,店門外響起了張良的哇哇叫聲。
“老師你怎麼在這裡?”還沒有進來,張良便驚叫了起來。
夫子瞪了他一眼道:“你能在此,為師為何不能來?有好酒也不知道給我帶來,你是不是我的學生?”
張良嘿嘿一笑道:“這不剛剛開始釀,還沒開賣呢,我這大哥說要再等一等。”
眼見張良過來,李修元收好收起了跟夫子請教的話題,往兩人的杯裡倒入靈茶。
笑道:“我說張良,你是屬狗的。”
這一壺靈茶剛剛好,張良便嗅著味道來了酒肆,便是不想現在給他喝的李修元也不好拒絕。
想著這傢伙既然已經聚氣,說不得能感悟一絲天地靈氣。
張良搖搖頭道:“我只是瞧著十五漸近,過來跟你商量小黑小學的事情。”
夫子看著兩人笑道:“喝茶。”
在他看來,喝茶吃酒的時候談論與茶酒無關的事,都是掃興。
張良被老師訓了一通也不生氣,嘿嘿一笑端起茶杯便輕輕吹了一口,只是入口之下,卻瞬間呆住了。
正欲出聲,李修元搖搖頭:“喝茶的時候喝茶,莫要出聲。”
夫子點了點頭,輕輕地吹了一口氣,然後往杯裡的靈茶看去,只是一口,便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李修元也不出聲,只是靜靜地看著兩人將一杯靈茶看淺,又往兩人的杯裡添上。
嘴裡喃喃道:“此茶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嘗一回,且珍惜。”
於他而言,再回五域天山,便不知道是哪一年的哪一天了。
就跟玄武大陸的梅山一樣,只是那幾盒寒梅靈茶,卻被師父老道士扔百了玉碟空間之中,他怕是暫時喝不到了。
張良怔了怔,眼見老師沒有吭聲,當下也只要捧著杯子,一口一口將杯裡的靈茶看淺。
直到二人喝了三杯靈茶,先後怔怔地入定之後,李修元才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
淡淡地笑了笑:“還好,你不是一頭豬。”
眼看師徒兩人的模樣,李修元想的卻是數十年之後的那把大火,心想便是夫子有儒家思想,治國之道。
那又如何?金殿樓臺不知多少座,到頭來還不是化為一堆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