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便是打死我,我也不敢相信你已經親手鑄造了兩把凡劍。”
“這恐怕是我在這方世界鑄造的最後一把劍了。”
李修元給老和尚添上靈茶,感受到凜冽的寒風,靜靜地說道:“從今以後,便是有心也無力了。”
正如老道士說的,莫說動手鑄劍,便是讓他回到當初跟先生一起修行的地方,都是一種夢想了。
老和尚沒有再跟他討論此事,在他看來這是李修元自己要完成的蛻變,任誰也幫不了他。
這是對生命的天道的感悟,也是對死亡的感悟。
想了想,老和尚把話題扯到了南疆戰場之上。
想了想說道:“你那寶貝乾兒子給你找了一個麻煩,我想來想去,只有你來幫他解決了。”
“華生又惹了什麼麻煩,需要前輩替他操心?”
李修元嘴角動了動:“他這是要從夢境醒來了?”
華生轉眼已經在陰山沉睡了數月,若是再不醒來,李修元只能請老和尚帶著華生來天山了。
老和尚搖搖頭道:“他若只是醒來那也算不上什麼麻煩……他這回是要將另一個世界的妹妹帶著來域……我想來想去,只能讓兩個女娃娃來陪你了。”
在老尚看來,放在南雲城那是萬萬不能的。
放在小鎮又沒有人教兩女修行的道理,眼下的明惠正在感悟天地之力,見天見地見眾生,哪有力氣教兩個金丹境的少女。
唯一的去處,便是天山之上了。
李修元低頭嘆了一口氣,淡淡地笑了起來:“前輩是讓她們來陪我說話?還是讓那兩個女孩來天山上種茶養雞?”
老和尚哈哈一笑道:“我看都可以。”
李修元想了想,嘆了一口氣道:“沒想到這傢伙好的沒學到,盡揀一些沒有用的緣份回來,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是也不是,完成了五域之事,他還得再回到那方世界,那裡也有他的責任。”
老和尚靜靜地說道:“凡起心動念,便有因果,雖然因不在他,但是那果落在了他的頭上。”
李修元望著天山陰霾的天空,淡淡地說道:“我在這一方世界的債已經還清,華生的路就讓他自己走了。”
想著當初回到小鎮時,華生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轉眼間,已經是五域的大修士了。
該盡的責任,該還有債,他都已經還清了。
等他離開這方世界,怕就是真的離開了。
畢竟,還有數不清地麻煩在等著他,而他來五域不僅僅是為了化凡,更是為了去唸、斷念。
老和尚一愣,隨後淡淡地笑道:“你已經渡河良久,自然應該早那頂在頭上的船放下來了。”
輕輕一笑,李修元看著老和尚問道:“這風雪正勁,南疆的戰事應該暫時停下來了吧?”
……
北風勁吹,卻吹不倒南雲城頭的那一面大旗。
從數十年前起,南雲城便鎮守著五域皇朝綿延萬里的南疆大門,擁有最精良的騎兵,藏著最強大的武器。
與強大南疆部落各大王庭對峙,不知過去了多少年。
如今南疆的主帥,並非皇朝的大元帥姜火,而是皇城禁軍的大將軍納蘭雨,一個能跟國師大人稱兄道弟的傳奇人物。
國師大人已經歸隱,眼下這一場跟南海飛仙島的大戰,指揮的重擔便落在了納蘭雨的身上。
雖然當年他也曾跟國師一起征戰南疆,但是獨立指揮一場大戰,他這還是頭一回,雖然有花落雨跟歐陽東籬坐鎮南雲城,替他打氣。
從夏至打響了第一場大戰。
便將納蘭雨等南疆大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差一點沒有抵住南海大軍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