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是為了參加武舉謀取功名,或者有少數是像她這種為了習武以後去做女將軍,雖然其中多少有些玩鬧的性質。
百里婧和韓曄要回盛京的時候,木蓮捨不得,便和同他們一起回來了,雖然她名義上是做了大興國榮昌公主的貼身侍女,可百里婧從未將她當做下人看待,大小事務多少是木蓮出頭做主。後來下嫁左相府,木蓮也要隨著一起來,百里婧也沒有攔阻。
木蓮是百里婧少女時期最美好的愛情的見證人,從她的單戀到她的幸福再到她的離分,木蓮一直都在。
百里婧將木蓮看得太重,當她和韓曄還在一起時,就曾許諾過要給木蓮尋一門合適的婚事,但因為她自己的愛情以疼痛收尾,這些日子以來便不曾提起過木蓮的歸屬。
現在,墨譽要收了木蓮做房裡人,卻連個侍妾的名分都沒有,如此草率唐突,且弄得整個相府的丫頭們人盡皆知,百里婧頓時蹙起眉頭,睨著丫頭平兒,冷聲道:“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不準胡說!本宮倒想看看,墨四公子的膽子究竟有多大,竟對本宮的貼身侍女如此輕薄怠慢!”
平兒一言引來了是非,嚇得忙跪在地上:“平兒多嘴!平兒知錯!請公主息怒!四公子他沒有輕薄之意,只是木蓮姐……”
百里婧不再聽她解釋,抬腳邁出了“有鳳來儀”的門檻,直奔“浩然齋”而去。墨譽身邊的小廝水生擔了兩桶水準備去澆院中的花草,見百里婧突然來了,嚇得忙放下水桶,桶中的水灑出了一小半。
“水生給婧公主請安!”水生忙跪下道,府中仍流傳著婧公主惡毒的“美名”,哪個房裡的小廝丫頭都對她心存忌憚,這份忌憚較之木蓮要深得多,畢竟百里婧是皇女,誰也惹不得。
百里婧掃他一眼,沉住氣問道:“四公子呢?”
“四公子正在房中……習……習字。”水生結結巴巴道。
百里婧便徑直入了院中的天井,邊走邊道:“進去通報一聲。”
水生從地上一溜爬起來,連連稱是,飛快地爬上三階樓梯,站在墨譽的房門前道:“公子,公子,婧……婧公主駕到!”
墨譽是新科進士中書法寫得最好的,做了七皇子百里明煦的侍讀,其中有一項任務便是教授七皇子書法,四月初七常朝過後就要上任翰林院編修,他年紀輕見識少,心中不免忐忑難安,是以,早早起床讀書習字,頗為用功。
聽到水生的通報,墨譽的筆沒拿穩,在白色的紙面上劃下了一道難看的印記,一步錯,滿盤皆輸,快要寫好的這幅字如此輕易地就毀了。
他懊惱地擱下筆,繞過書桌朝外走去,又定住腳,低頭打量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番,簇新的藍色錦袍,是府裡新為他添置的,沒什麼不妥。將頭髮捋了捋,才想起方才已經梳過,想必也還算齊整。
手忙腳亂。
剛走到門口,卻又折返,將桌上的鐵籠子拎起來,屋內掃了一圈,俯身將籠子藏在了書桌下面。
胖兔子小黑睡得正熟,被他這麼一驚擾,怒意沖沖地拿胖乎乎的身子去撞籠壁,發出異常不滿的聲音。
墨譽蹲下來,一根手指抵在唇邊,惱道:“胖兔,你再出聲,今兒個就要進廚房變烤兔子了!”
小黑聽不懂他的話,黑眼睛盯著他,繼續不懈地往壁上撞,它的肉實在太多,一撞一蕩,想必也不疼。墨譽無奈,站起身,用腳將鐵籠子往書桌底下又踢了踢,這才快步上前開門。
今日百里婧穿了一身月白色便服,腰帶是藍錦底子,再以金線織就,雲鬢高聳,釵環華麗,盡顯皇女的雍容華貴,又因為習過武,站姿與普通人相比更為挺拔,她只是往那裡一立,並未開口說話,便給人一種不可親近的威懾。
聽見開門聲,百里婧側過頭,面無表情地看向正走來的墨譽。墨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