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生回房,兩人再沒了剛才的心氣,收拾著睡了,腦袋枕到枕頭上,憾生很長世間以來第一次感到後背的肌肉有些痠痛,她想想她這一天好像過的滿充實,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一覺到天亮,一夜的好夢。
第二日早上,大清早佟夜輝把憾生搖醒,憾生一般都會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還找不準焦距,佟夜輝穿的整整齊齊,拍拍憾生臉的說:“醒來,乖,我們今天去結婚。”
憾生稍稍有點清醒,她迷迷糊糊的看著佟夜輝說:“你來真的啊?”
佟夜輝被她搞得哭笑不得,知道她還沒清醒,也不跟她廢話,把找出來的襯衣就往她身上套。
憾生低血糖,讓她早起,她很難受,痛苦的洗漱完畢下樓,佟夜輝遞給她一杯放糖的牛奶,她喝了兩口算是慢慢的精神了起來。佟夜輝在一邊哄著她:“忍忍就今天,我們早點去,早點回來你再接著睡。”憾生抱著牛奶杯子看著他不想說話。
阿姨給他們端上早點,憾生掃了一下桌子隨口問了一句阿姨:“漢庭沒有下來嗎?”
阿姨往樓上看了看:“沒有啊,我一早上沒看見他,估計應該是還沒起來吶。”
“哦。”憾生沒精打采的應了一句,聲音剛落地,樓梯口一陣“咚咚”的跑步聲。莫漢庭出現在樓梯口,手裡提了個公事包,西服穿了一半,半邊衣服還掛在身上,他還是一條牛仔褲,褲腰上還掛著長長的金屬鏈子,上面一件T恤,一件黑色的小西裝套著半邊,他往下跑著,忙亂的把衣服套在身上,朝著飯廳裡的幾個人喊:“早啊,我上班遲到了,先走了啊?”
他轟轟隆隆的朝著後門跑去,憾生聽見他說上班,下意識的抓起桌上的兩個包子就跟了過去。
“漢庭,你去哪?吃了早飯再去啊?”憾生在門口攔住莫漢庭當年對佟夜輝的雞婆性格又發作了。
莫漢庭轉身從憾生手裡抓過包子咬在嘴裡含糊著說:“上班去。”他轉身想往外跑,末了有轉回來摟了憾生肩膀一下:“姐,你真好。”說完他就衝了出去。
憾生站在屋子的後門,眼睜睜的看著莫漢庭跑到他們房子後面的馬路上,鑽進一輛停在路邊的吉普車裡,那吉普車不知道過沒過報廢的年限,綠色的車身,汙跡斑斑,有幾塊掉漆的地方用別的油漆補上去的,一塊塊的補丁明顯,就聽那車子發出一聲苟延殘喘般嘶吼,然後車子的排氣管發出“砰砰”兩聲,然後一陣黑煙冒出來,那車帶著莫漢庭“轟轟”的絕塵而去了。
憾生有點呆滯的回到屋裡,佟夜輝拿著報紙遮住半張臉,鎮靜的坐在那裡,憾生問他:“夜輝,那孩子不是說剛被家裡趕出來的嗎?怎麼在B城會有車,他剛才還說要去上班?他不是昨天才來的B城嗎?”
佟夜輝抬眼四平八穩的朝她笑笑,疊起報紙放回桌:“也就你,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行了,趕緊過來吃了走了,一會去晚了還要排隊。
憾生相當的鬱悶的走過去坐下吃早餐,她知道她被那孩子騙了,沒有很生氣的的感覺,就是覺得有點不舒服。
吃了早飯,兩人帶著身份證戶口本出門,這年頭辦結婚證也人性化了,手續不復雜,佟夜輝開車來到兩人戶口所在地的民政局,她們去的還算早,前面沒有幾對人,民政局辦手續的地方,一個門裡辦結婚,隔壁就辦離婚,幾對男女分別守在兩個門外,同一個空間下,兩種不同的表情。
憾生他們拍照,簽字,蓋章還連帶著宣誓,一個多小時辦好了手續,出了民政局手裡多了兩個紅本本,兩人在門口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好像都沒什麼感觸樣子。
佟夜輝開車把憾生送回家,車停在門口,時間還沒過十點,他囑咐憾生:“回去再睡會,記得吃藥。”
“知道了。”憾生應著下車。
佟夜輝又把頭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