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澄亮的眼眸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他頓覺後悔,這場婚事對自己是沒什麼害處,不過只在身邊添個人罷了。可他忘記了如嫣,忘記了如嫣的感受。一直把自己當作一個局外人,卻沒想到自己也要來傷害這裡的可憐人,更何況是眼前這個柔弱的小女人,自己什麼都給不了她,何苦拖累她嫁給自己?
他突然就很想哭,自己也曾是個女人,有疼愛自己的父母,朋友,卻要到這陌生的地方處處小心謹慎……
他終是忍住了淚,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自己是註定要對不起這個女人了。
“如嫣……”話音未落他就暈倒在床上。
“胤禟,胤禟——”怎麼推倒在床上的人,都沒反應。如嫣替他脫了鞋子,寬衣解帶,又蓋好被子,才一個人坐在桌邊,吹熄了蠟燭,在黑暗裡擦著眼淚。
窗外,一個人影躊躇著離開。
開牙建府
“爺,這大熱天兒的,您還用親自在這兒看著嗎?有奴才們就行了……”小貴子一邊打著蒲扇,一邊擦著汗,孜孜不倦的勸著身旁這位固執的爺。
“這是我自己的府邸,要住的日子久著呢,不自己看著怎麼行?”胤禟從盤子裡揀出一個葡萄丟進嘴裡,坐在高處的亭子上,看著這下面的工地,這以後就使自己的家了,也親自設計了幾處,像湖心小島,泉上小樓……確實用不著自己在這裡看著,可小貴子怎麼會明白,他不是願意在這裡,實在是無處可去呀,他想躲開兄弟之間的明爭暗鬥,又怕面對如嫣淒冷受傷的眼神……
“爺,要不奴才給您盛碗酸梅湯來結結暑。”
“去吧,成兩碗吧,你也涼快涼快,”他朝下面的工地看了一眼,“讓工人們都休息一下,也給他們每人一碗。”
“是,謝爺賞賜。”小貴子一溜小跑。
他又揀出一棵葡萄,向嘴裡丟去。不料半路卻伸出一隻手來,輕巧的用兩指夾住葡萄,他抬頭看去,“八哥?你怎麼有空過來?”
八貝勒把葡萄放進自己嘴裡,“我要看看你要把這府邸修成什麼樣子啊,天天都往這兒跑,下了朝在別的地方就別想看見你胤禟。”
“八哥,我……”胤禟的臉色裡暗淡下來,怎麼說呢,說自己早已洞穿歷史,無心作這無謂的爭執?
“我知道,你不必解釋。”他淡淡笑著,不像是有責備之意,“你不想參與到權力政治的爭鬥中,想躲開是嗎?”
“我……”胤禟頓時與塞。
“你想躲著我們,我倒還可以理解。可你連九福晉都不想見,我就不明白了……”八貝勒探尋的眼光讓他的心裡虛虛的。
怎麼說?難道說自己原本是個女人,這男人的器官自己不會用更是不喜歡?那還不被當成妖孽圈禁起來啊?想想清朝對阿格貝了們的圈禁,他就腿軟腳軟。
“呃,這不是忙嗎?建好了府自然就不會這樣了。”勉勉強強得找到了這個還算合適的理由。
“忙著建府?怎麼沒見其他人建個府就像你這麼忙?你在逃避什麼?”他低下頭,不敢看八貝勒,生怕被他看出什麼。
八貝勒逼近一步,“胤禟,抬起頭——”
他只好抬頭看著他,沒想到平時溫潤如玉的他,也會有這麼咄咄逼人的一面。
“不管你遇到了什麼問題,能解決也好,解決不掉也好,但逃避不是辦法。你能躲得了一時,你還能躲得了一世嗎?”他看著胤禟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敲進他心裡。
“八哥,”看著他真誠的眼睛,胤禟又想起了遠在現代的親人,滿腹的委屈,都想想他傾訴,“你說得我都明白,可是,我躲得過要躲,躲不過也要躲,我沒別的辦法,我真的沒辦法……我多想勇敢地去面對,可怎麼去面對?我……”差點就要把秘密說出來了,他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