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取了三千兩白銀的利潤,就這還是田峰效仿後世電視臺玩了‘暗標’,美其名曰的控制了中標價格。真要是一點臉面都不要,直接現場拍賣,估計這個價格還會翻上一倍。
這麼做的目的當然是給泉州商人留下一個好印象,畢竟公開拍賣其實有時候是很得罪人的。如今管委會剛剛與這個時代的商人接觸,小心謹慎總是沒錯的。
酒樓提供餐飲的操作成功之後,田峰立刻開啟了複製貼上模式,傳說中花樓的清倌人同樣可以用這個模式自抬身價,再邀請泉州方方面面的官員、士紳、文人學子登船體驗海上詩會,再招標綢緞莊、文房四寶之類的商家,只要把漁船簡單的用布匹綢緞裝飾一番,漁船立馬就變成了‘遊艇’。
儘管漁船小隊是第一次來泉州港,可畢竟船上6個人來自21世紀,那位船長甘老闆更是經營好手,所以6個人很容易就把這個臺子搭了起來。
官員、文人、士紳這些人或許會保持一定的矜持和身份,可畢竟這體驗獨此一份,招標的收益又非常高,所以6個人研究之後上報管委會,很快就得到了動用這筆資金的許可。
拿著錢財打通門路,邀請函自然而然就能很快送到這些大人物的手上。再借著資訊差,用某某大人也會參加海上詩會的說詞連哄帶騙,自然就能輕鬆將泉州成的大人物們忽悠上船。
為官員、士紳、學子們可以舉辦詩會,為商人們自然就可以舉辦產品交流會,除去這兩波有錢人優先體驗外,甘船長和田峰還主動向泉州官府報備了身份,並主動繳納了一筆關稅。
這一點其實大明是有關稅的,只不過叫法不同,流向也不是大明府庫,而是各級官吏。所以在田峰主動送去關稅的時候,泉州官府方面直接就當成了‘孝敬’,還真就當著田峰的面開具了一份類似通關文書的證明。
這份證明不會讓管委會的貿易少交一文錢,也不會在泉州港和大明其他港口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泉州官府和地方士紳以此憑藉認可了先唐遺民的身份,算是接受了管委會編造的說辭。
同時這份文書也會隨著泉州官府的公文一起上報給南京備案,一般情況下南京會轉呈北京,然後在官員們不太當回事的狀態下回復一個‘可’字。
形式意義大於實際意義,但是對於習慣了後世法律理念的管委會來說,這份文書非常重要。
至於如此高調之下會不會有人動什麼歪心思,根據管委會和漁船小隊的分析來看,至少在那些人親自前往臺南來探聽之前,漁船小隊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在泉州折騰了整整三天時間,漁船小隊最終攜帶著100石糧食、50匹松江棉布、20匹絲綢和豬牛羊雞鴨各十隻(頭),以及大量香料、工具、油脂、酒水之類的物資開始返航。
除了這些採購的物資外,漁船小隊還憑藉他們組織的參觀體驗活動獲利超過8000兩,以及帶回了七家膽大海商派往臺南考察的代表。
這七家都是在體驗活動中和漁船小隊合作過的商家,他們主要考察的是臺南的具體經營情況,去看看臺南的商品是否有漁船小隊說的那麼好,順便也是要考察一下是不是要在臺南開分店。
而受到漁船小隊出售的那面鏡子影響,泉州港內的許多海商也紛紛裝船了漁船小隊提供的物資需求單。
田峰沒有直接給海商們下訂單,而是明確告訴海商們臺南急需什麼樣的物資。這樣的話術分明就是在和海商們說,臺南物資緊缺,你們可以賺筆大的。
當然海商們也不會信了田峰的鬼話,這群海商說不準就是抱著探查底細的目的才會前往臺南,畢竟田峰說了他們只有不到一千人,真要是所謂的唐朝遺民真的只有一千人,海商們也不會介意變身海盜來一波連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