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疾馳而去。
香墓園,方林的墓碑前,鄺天華和一個身穿黑色背心的粗獷男子面色凝重的跪著,男子兩隻爆炸性的胳膊上面各紋著一條纏繞的烏龍。
兩人身邊唐龍半蹲著身軀,面色痛苦,三人久久不語,只是時不時將一疊冥幣扔進墓碑前的火堆裡。烈日高懸,這裡的氣氛讓人覺得十分壓抑。
沉默的鄺天華突然站起身子,眼睛通紅,兩滴帶著血絲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滴了出來,砂鍋大的拳頭重重的打在身邊那個身穿黑色背心的男子身上,吼道:“我netm,烏龍,你今天給老子說清楚,你當年不是說地哥移民外國了,現在他怎麼死在這!”
彷彿打了一拳還不解氣,鄺天華一腳重重的踢在烏龍的身上,這一腳力氣估計踢在碗口大的樹上都要斷掉,可是踢在烏龍的身上,烏龍身子動都沒動,依舊美色沉重的看著墓碑上方林的照片。
一腳,兩腳,三腳,烏龍像是一個沙袋般,抓狂的鄺天華不知道在踢出多少腳以後,可能是累了,雙手緊抓著頭,再次跪在方林的墓碑前,淚流滿面仰天長吼,“地哥!你怎麼Tmd就這樣死了!地哥???”
狂嘯的聲音在周圍幾公里的墓園上空像是鐘鳴般的聲音悠悠傳開。再看身邊的烏龍,雙臂之上的青筋暴起,像是攀天大樹的根鬚攀爬在他的胳膊上,臉上早已經是老淚縱橫,泣不成聲,身上的黑色背心竟然被鄺天華踢破了幾個窟窿,露出了他那暗黃的面板。
一旁的唐龍眼眶又一次的泛紅,雖然最後淚水沒有落下來,但是他卻一次又一次止不住捏著冥幣的手顫抖。
“烏龍,事情到今天了,難道你還想瞞下去?”平靜下來的鄺天華,眼睛依舊猶如血瞳,說話都帶著怒氣,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大的相片仍在烏龍麵前,如果仔細看,不難看出這是一張方獄七八歲摸樣的全家福!
“地哥的癌症其實十六前就有了!”看到地上的照片烏龍終於說話了,剛說了一句,他從口袋裡微顫顫的掏出一個煙,直接在用一張冥幣點著抽了一口,才接著說道:“十七年前,嫂子懷孕了,地哥得知了自己的病情,就想金盆洗手,用剩下的生命陪嫂子!地哥走前給我說,天華脾氣火爆,這件事情不能讓他知道,你們兄弟兩個以後好好混,別Tm丟了我的面子!”
說著說著烏龍的淚水又落了下來,方林說的那句話好像昨天一樣剛說的般迴響在他的耳邊。鄺天華聽到烏龍用方林的語氣來說那句話,心裡像是被針一次又一次的刺著。
“可是幹我們這行,想金盆洗手又談何容易,地哥讓我告訴你們他和嫂子出國了,其實是為了擾亂那些仇家的視線,走後不久他做了一次整容,又把方地這個名字改成方林,也就是現在墓碑上的樣子。
地哥走之前他將地主的位置交給了我,當初我死活不同意,可是後來嫂子一再求我,無奈之下我只能接下了副地戒,讓地哥帶了走正地戒,原本醫生判定地哥最多也只能活五年,可是地哥卻硬生生的堅持了十六年,甚至創下了開天集團!不過她卻從來沒有讓嫂子接受過媒體的採訪,就是怕你們看到嫂子認出他來!”一口氣說完心裡埋了十幾年的秘密,烏龍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全身心都輕鬆了。
聽完這原原委委的一切,唐龍苦笑道:“原本我還以為方獄那小子手上的地戒是你傳給他的副戒,沒想到???”
鄺天華這也才知道錯怪了烏龍,一臉的歉意,沉聲道:“烏龍,剛才???”
“沒事,兄弟間說這個就過了”烏龍依舊臉色深沉,不過卻是因為沉浸在這份傷悲之中,過了片刻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正色道:“天華,洪虎你暫時不要動他!”
“為什麼,他可是害的地哥家破人亡!”鄺天華一聽不幹了,暴脾氣又來了。
烏龍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