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舉,但其實這也是一出妙手。明日邠州城破李珙必死,那麼李璲和自己逃到王源軍中,不但是可得到庇佑,同時因為李珙的死,王源便只能奉自己和李璲中的一個為未來的皇帝。當然,前提是王源能夠戰勝李瑁的兵馬。但這麼一想,忽然覺得李璲似乎根本沒有必要邀請自己一同離開,因為自己也是有繼承皇位資格的,似乎會成為他的對手。但轉念一想,李璬便明白了。李璲邀請自己一起走,絕非是和自己關係好,而是他需要自己為他一起向王源解釋,否則他一人之言,王源恐不會相信他,甚至會懷疑他的行為。而且,在他看來,自己並不是他皇位的威脅,所以他根本不擔心自己會成為王源全力輔佐的那個人。
想清楚了這一切,李璬心中冷笑不已,但他其實心中也很是高興。若果真能逃到王源軍中,而明日李珙也真的死在邠州的話,將來皇位便在自己和李璲之間產生。李璲雖自信滿滿,但自己可不這麼認為。或許這將是一個新的開始,二選一之中,自己觸控到皇位的機會其實更大。又或許,自己狠心一些,也許在趕往王源軍中的路上,自己該做些什麼,讓這二選一的機會變成唯一的選擇。人人都認為自己是好欺負的,但自己可不是他們想的那樣。自己也有心狠手辣的時候,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見李璬的眼睛裡露出別樣的神采來,李璲知道自己的勸說應該是奏效了,於是低聲道:“十三弟,同不同意?若是同意,我們便即刻行動。當然你若不願這麼做,十二哥也陪著你一起留在這裡,大不了我們全部死在這裡便是,那也沒什麼。”
李璬靜靜的看著李璲道:“十二哥,我決定了,我們即刻便走。”
……
城頭上,李珙來回奔走穿梭著,大聲呵斥著兵士和百姓加固城防搬運物資,心中焦急如焚。每看一眼城下朝廷兵馬燈火璀璨的朝廷兵馬的軍營,他心中的焦灼便增加了一分。他恨不得能一下子將城防建造成千丈之高,恨不得突然間天上落下來一堆天兵天將,駕著天馬戰車來協助自己擊敗對手,但他明白,這些是不可能發生的。現在要想活命,只有一個辦法,那便是發動全部的人力兵力堵上一把。明日哪怕是用屍體堆,也要守住邠州,否則,明天便是自己的忌日。
看著城頭的那些老弱百姓們慢吞吞的揹負重物移動的樣子,李珙心焦不已。兵士們的鞭子再抽打,也無濟於事,也不能讓這些人走得更快。在看到十幾名百姓腳下不穩從上城的臺階上翻滾下去之後,李珙爆發了。
“為何還沒有新的人力來補充?來人,去城中找尋儀王爺他們,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李珙大聲喝道。
一名副將大聲應諾,匆匆下城策馬衝入城中街道,去找尋李璲李璬等人。約莫小半個時辰後,那副將策馬飛馳而回,衝上城來拉住正揮鞭呵斥兵士和百姓的李珙走到一旁。
“豐王爺,事兒有些不對勁。”那副將面色緊張的低聲道。
“什麼不對勁?”李珙皺眉喝道。
“卑職找遍全城,也沒見儀王和穎王爺二人。城中也並沒有在徵集人力和糧食。二位王爺手下的兵馬都在營中待命呢,卑職聽他們說,他們一個多時辰沒見到兩位王爺了,也沒接到命令。”
“什麼?”李珙一愣,皺眉喝道:“怎麼回事?你沒去府衙後堂住處尋找?”
“怎麼沒有?卑職去了。但……但……”
“吞吞吐吐作甚?快說。”李珙喝道。
“卑職聽衙門守衛說,儀王爺和穎王爺在一個時辰前帶著家眷離開了府衙後堂,坐了馬車離開了……”
“什麼?”李珙驚呆了,不用那副將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