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我告訴你,如果冤家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將你炎幫夷為平地!”一個魅惑的男聲合著風聲傳進耳中,此刻男聲褪去了在鳳傾月面前才有的嬌柔,男聲壓抑低沉,帶著暴風雨來臨的壓抑。
“你放心,那女人命大得很,死不了。”郭旭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只是心裡同樣有些擔心,特別是在衛星定位消失在地圖上的那一瞬,他險些不顧一切的衝進了越南。
鳳傾月漸漸放鬆下來,緩緩的站起身,望著不遠處帶著大部隊帶來的男人們。
來人大概有一千人左右,走在最前面的幾個男人各有特色。
一身紅衣,一頭耀眼的紅色捲髮,在黑暗顯得有些暗沉,一雙勾魂眼微微上挑,眼中流露出的不是風情,而是致命的鋒銳,朱唇抿成一條直線,配合著嘴角的不耐,就像即將噴發的火山,讓人整個人看上去危險異常。
他旁邊的男人也毫不遜色,細密的黛眉,一雙星眸勾魂懾魄,秀挺的瑤鼻,小巧的櫻唇,隨著前行的步伐,纖腰自然一搖一擺,看上去很是撩人。
另一位,一米八五的身高,一身黑色嚴密的風衣套在挺拔的身軀上,一頭簡單又不失呆板的短髮擋住了半邊額頭,濃濃的眉毛,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樑,緊抿的薄唇,無一不是上帝精美的傑作,完美得就像是藝術家手下的雕刻品。
另一名男子在這群人裡就稍顯普通,但也無法讓人忽略他的存在,他並不會讓人感覺驚豔,可就是無端的覺得舒服,柔和的面部五官,雙目猶似一泓清水,眉目間隱然的氣息讓人感覺溫和,好似清風拂面,說不出的舒適。
這四人正是夭寐,郭旭,閻克,白若辰。此刻,四人的臉色都不太好,不斷的向四周張望著,眼中寫滿了焦急。
突然,前面的灌木叢中發出了細微的聲響,四人同時轉頭望去,灌木叢中站著的那一抹身影揹著月光,無法看清她的臉,可是四人還是在第一時間認出了她,只因她身上的氣息,獨一無二。
“冤家!”夭寐第一個撲了上去,再也顧不得許多,他只想感受到她的存在,消去這一整日的恐懼。
鳳傾月摟住迎面撲來的紅影,感受著他不自禁顫抖的身體,輕撫著他的後背,柔聲道:“好了,沒事了。”
“不!你這個壞女人,你怎麼可以一聲不吭跑來越南,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會擔心,會害怕嗎?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夭寐不斷拍打著鳳傾月,眼眶中有著透明的液體在流轉。
夭寐雖然嬌氣,可是從不流淚,這次也是真的害怕到了極致,從紫龍吐血起,屋子裡的男人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於是他們解開了閻克的穴道,得知了前因後果後,哪顧得越南是不是有危險,他們就趕了過來。
當到達越南邊境時,又得知鳳傾月居然一個人進入了越南,一群男人感覺自己的心跳幾乎快要跳停了,這才帶著一群人,硬是從越南邊境殺了過來。
“好,好,是我不對。”
這是鳳傾月第一次見到夭寐的眼淚,她知道面前這個男人雖然孩子氣,其實內心很要強,眼淚這種東西他是不屑的,可是這一刻,他流淚了,那一滴滴透明的液體好像砸在了鳳傾月心上,將她的心燙得生疼。
就在鳳傾月想著怎麼安慰夭寐時,一陣低氣壓向她籠罩了過來,鳳傾月緩緩的抬起頭,正對上閻克復雜的眼神。
這也是鳳傾月第一次在閻克眼中看到這樣複雜的情緒,在她心中,閻克一向是沉穩的,即使在訓練的那段日子,她硬是將他逼成了火山,這個男人骨子裡也是內斂的。
在面對她和蕭羽飛的時候,他雖然左右為難,可是他也總是能找到一個平衡點,讓自己很好的支撐下來。獨獨這一次不同,鳳傾月居然在他眼底看到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