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以為我不會對你動手,我並不是在跟你爭求意見,而是在通知你。”
他轉身的時候,全身有種令我為之肅然的戾氣:“我想你自己應該明白,你沒有說‘好’或者‘不好’的權利。”
………【第四十七章 我又靈魂轉換了】………
我不慌不忙的續了杯茶,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現下渴的緊。我喝了手中的溫茶,道:“我雖然出不了她的身體,也不能自行進她的身體,但要傷害她,還是完全有可能的。”
我話未說完,已經閃電般敲碎那個茶盞,我捏著手裡餘留的碎片抵著自己的脖子,完全沒有以往的溫順柔和,我狠狠的說:“逼的我急了,任誰也得不到好處。就算我要走,也是我自願走的。”
楊越澤神色一黯,出賣了他一成不變的鎮定和笑臉。秋道長忽然神色一狠,腳下微動,我手下的力道加大了一分,我清晰感覺到一股血液慢慢的流下來,蔓延到脖頸和我的手背。嫣紅的顏色顯得惠喜的面板如白瓷一樣泛著幽光,楊越澤的腳步頓住,喝斥秋道長:“不得亂動,她會傷害惠喜的。”
秋道長的聲音不鹹不淡,倒是鎮定許多,道:“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就難尋時機了。”
我微一瞥眼,見到天空一片昏暗,此時應該是中秋不久,卻無月光。我一轉眼立刻明白,看來這是天狗食月的徵兆,看來他的道行實在太差了,要找這樣的夜來逼出我的魂魄,比起衛子默,他的法力簡直還是個未滿月的孩子,而衛子默以前對我的擔憂,顯然是對秋道長高估過頭了。
就在我這瞬間的走神,秋道長已經閃身到我面前,我一時慌亂,手下意識的一用力,只覺得自己的脖子沒入了整片瓷片,疼痛尖銳的傳至腦海還未到達全身,我的靈魂就忽然脫離了惠喜的身體,楊越澤看不到我的魂魄,他也沒心思去看。我看到他閃到惠喜身邊,抱著滑落的她。
我來不及細看,準備奪門而逃。大家都知道,我的魂魄不能像衛子默那樣飛來飛去,我只能靠著自己的雙腳拼命的跑。還未至門口,就被秋道長用繩子鎖了回來,他邊拉邊得意的說:“看你往哪裡跑。”
就在我絕望的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時,紅衣那丫頭忽然睜開朦朧的雙眼,然後驚恐的張大還未完全清醒的眼,她本是看不見我的,但看到落地的惠喜滿身是血,楊越澤正在手忙腳亂的幫她處理傷口,我幸災樂禍的想:這次看你怎麼跟楊官和楊老太太交代。
然後紅衣又轉眼瞧著秋道長的架勢,一聲短促的驚呼還未完全出口就昏了過去,真是個沒用的丫頭,我啐了她一口,與秋道長“拉鋸”的力量不覺加了一分。稍一抬眼,見紅衣那丫頭的魂魄居然飄到窗外,看到我的魂魄彷彿驚嚇的小鹿:“啊,有鬼啊——”然後大叫著跑了。
不會吧?我剛才還抬舉她了,她居然被我嚇死了。我身體微松,暗覺好笑,當時秋道長正在用力,直到幾十年後,我還不禁為自己的這聲竊笑後悔不已,就是因為我這聲笑,身體放鬆了一分,那牛鼻子道人又忽然加了三分力氣,想來是想趁著我不注意,把我拉過去。
誰知我完全沒使力,他又用力過頭,就這樣一甩一拉,一個漂亮的弧線出來,我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掉進了紅衣的身體,然後慢慢與她重合。
當時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讓我墜落在如此醜陋的皮囊裡,我寧願死去,真的!我指天發誓,雖然我自從變成惠喜的日子越久就越不捨得離開楊家,但我寧願灰飛煙滅任那秋道長如何折磨處罰也不要變成她!
“公子,我再去把她逼出來。”
秋道長此話一出,我立刻感激的朝他點點頭,看著他不覺順眼了許多,簡直快把他當成我再生父母了。
“等等——”
楊越澤已經包紮好了惠喜的傷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