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術室亮著的紅燈,高建彬心裡非常的焦急,不管怎麼說,談素菲的舉動也是救了他的xìng命,要不然躺在裡面的人可就是他了。一夜沒有睡覺,臉上略微顯得有些疲倦,買來的早餐也只是吃了幾個小籠包,喝了瓶礦泉水。他沒有心情吃。
高建彬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覺得心裡發涼,種種跡象表明。常文濤是幕後的主使人,想要用這樣的手段嫁禍給談家,從而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人一旦失去理智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無視規則和法律的約束,生命對於這種人如同草芥一般的廉價。
官場也是一個江湖,其中的兇險也讓高建彬非常感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雖然這樣的例子並不多,但終究發生在他身上兩次了。
留在這裡陪著他的就只有李旭中,出了刑事案件,這位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是要在場的。
手機突然響了,高建彬拿出來一看號碼就接了起來,說道:“張書記,是不是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張文華有些生氣的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和我說?”
高建彬說道:“主要是昨天晚上我還沒有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原本以為常文濤僱兇殺人是為了私人恩怨,和我在省城發生衝突後,他隨即就被免掉了管委會主任的職務,省紀檢委的調查組也進駐了管委會,他有可能認為這是我做的手腳,頭腦發昏之下有這種行為也不為怪。現在想想卻不是這麼回事,他非要把談家拖下水,明顯的是要達到某種目的,只是我對京都家族的矛盾並不清楚,很難判斷事情的真相是怎麼樣的。”
張文華語氣有所緩和,說道:“談家的家長已經給我打過電話,談老三很快就要到海州看望他的女兒,這個問題的xìng質非常嚴重,當然,你可能不知道常文濤的用意所在。”
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常思輝是莫家派系的成員,談家和莫家向來在京都是水火不容,主要是牽扯到以前老一輩的恩怨,常文濤想的計策是刺殺你之後,張家和李家肯定是要找談家算賬的,就是金副總理也會為你而出面對談家施加壓力,另外政治中心常務委員會的首長們也要對談家有意見,幾方組合在一起,談家頃刻間就要灰飛煙滅的,這樣的舉動莫家肯定知道,常思輝省長的位置也能因此而保全,表面上看起來還真是具有很強的cāo作xìng,成功的機率也很大。”
高建彬這才明白那些想不通的環節,他終究不是大家族的子弟,這種訊息的來源渠道相對缺乏。京都有一群兄弟這不假,可也沒有人閒得無聊,專門和他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
高建彬說道:“他是不是瘋了,還嫌常思輝省長倒的不夠快嗎?南江省的經濟退步本來就是zhèng fǔ方面的重大責任,作為省長是首當其衝的,沒有這件事zhōng yāng也有這樣的心思調整省委領導班子,這下倒好,他自己給常省長挖了口深不見底的井,談家也好張家也好還是李家也好,就是填這口井的石頭。”
張文華笑著說道:“你分析的很對,這次常思輝就算不想走都有人不答應了,現在為了這個位置,很多人都開始摩拳擦掌的準備競爭,南江省的省長那可是要進入zhōng yāng委員序列的,對各個家族派系來說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高建彬聽完這句話。笑道:“張書記也很看好省長的位置?”張文華哈哈大笑。說道:“要說不動心那是騙人的。我現在是省委副書記,論資格在南江省委領導班子中排位第一,有這樣的機會我當然也想競爭一下,不過我的優勢不明顯,主要是擔任副書記的時間還太短。”
終於手術室的燈變成了綠sè,高建彬看著疲憊不堪的大夫說道:“傷者的情況怎麼樣?”大夫一邊摘口罩一邊說道:“高書記,手術很成功,她已經脫離了危險。在醫院觀察半個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