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地把海心瑪瑙腳鍊塞進了自己的懷裡。
“差不多了吧,咱們趕緊離開這兒,夜長夢多呀!”骷髏頭忍不住開口催促道。
高凡望著自己鼓鼓囊囊的袖兜和胸前,遲疑道:“好像是差不多了。要不……再開一個櫃子,保證是最後一個!”
“啪!”
銅鎖開啟,高凡興沖沖地拉開櫃門,望著裡面擺放的物品不由一傻。
櫃板上擱著的是一塊拳頭大小,黑不溜秋的石頭,好像到處都能撿到的那種。
“這是什麼玩意兒?”高凡失望地搖搖頭,“算了,不拿白不拿。”
一轉念他還是將這塊黑石取出,可無奈地察覺自己身上已沒有地方能夠安置它,當下靈機一動道:“小霍,這石頭就送你了。千萬別不好意思,禮輕情義重嘛。”
兩人離開皇宮回到府中。剛一進門,卻看見李敢站在廳口向霍去病抱拳道:“霍兄,小弟等你多時。”
“這傢伙幹什麼來了?”高凡小聲嘀咕,“黃鼠狼給雞拜年。”
霍去病不理他的胡言亂語,步履不疾不徐迎上李敢道:“李兄是找我討飯的?對不起,我沒有把話裡的意思說清楚。李兄登門,可是為了向小弟討要我在壽春欠下的飯局?沒有問題,我立刻請李兄到外面用飯便是。”
李敢從容自若地笑道:“霍兄說笑,小弟的確記掛著那頓飯局,但今天拜訪府上卻是專程為了負荊請罪。”
霍去病驚奇地望著李敢道:“我怎麼不記得李兄有得罪小弟的地方?”
李敢笑了笑,面容轉冷低喝道:“李響!”
話音落下,李響袒露上身揹負荊條,從廳中跪行到門外的臺階上,垂頭道:“霍侍中,昨晚李某斗膽,糾集了一幫江湖朋友驚擾貴府,少主獲悉後大為震怒,請了老將軍的家法對李某痛加責罰,今晚又親自帶領小人前來向諸位謝罪。”
霍去病默視李響須臾,忽然噗哧一笑道:“我不是藺相如,李兄也不必難為手下裝成廉頗。一點小誤會,憑著你我兄弟的交情又何必當真?”
李敢搖頭道:“越是如此,小弟便越覺得對不住霍兄。這都怪我平日疏於管教,所以小弟也難辭其咎,特來一併領罪。”
霍去病不答,將李響背後的荊條抽出,隨手往院裡一拋道:“走,我請兩位喝酒。”
“不用了,家父還在府中等候迴音。”李敢低頭向李響喝道:“還不謝過霍侍中?”
“多謝霍侍中寬宏大度,原諒小人。”李響這才將褪到腰上的衣衫穿起,起身拱手。
霍去病將兩人送出府門回到廳裡,奇鳳雨道:“這年輕人是個人物。李響是追隨李廣多年的親信,如今居然能對他俯首帖耳,這種馭人手腕非一般人能為。”
“可他為什麼要假惺惺帶著李響來請罪?”高凡不解地問道。
“他是在做給全長安城的人看,不僅避免被人追究事態擴大,又能沽名釣譽搏得眾人的讚歎,可以說一箭雙鵰。”
奇鳳雨回答道:“小霍,今後你對此人更得留神小心才是。”
這時候厲虹如抱著一個衣衫襤褸陷入昏迷的女孩,風馳電掣地衝入廳內叫道:“快,鳳姨!這孩子昏倒在路邊沒人管,您瞧瞧是不是還有救?”
奇鳳雨翻開女孩眼皮掃了一眼,鎮定道:“沒關係,是凍餓所致,先抱她進屋。”
兩人抱著女孩離開前廳,高凡左顧右盼道:“老魯,千葉小姐呢?”
魯鵬道:“我又不是她的奶媽,怎會曉得這丫頭去哪兒了?”
高凡怒道:“千葉小姐可是咱們的一分子,你怎能對她不聞不問?”
“酸棗你個熊!”魯鵬罵完,像是明白點了什麼,哈哈笑道:“小高,你對這小狐狸精著迷